娄启猝不及防,只能瞪他一眼,而后大步离开。

    白辛乐左右看看,还是留下来想和原煦搭话,然后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原煦就像没看见他一般,直接越过他,和赵沉勾肩搭背地走了。

    而一向护着他的赵沉,可能是被刚才的事冲击了世界观,恍恍惚惚的跟着原煦走了,压根没反应过来他还在。

    看着那两个人走远,白辛乐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神色,紧咬着牙关低骂一句。

    一直到原煦咕咚咕咚喝完第二杯,赵沉才缓过来,下意识劝道:“这酒后劲大,你少喝点。”

    “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贤惠。”原煦舔舔唇,因为酒精问题,眼尾的红更加明显了些,甚至蔓延到脸颊:“噢我知道,平时你就是这么对白辛乐的?”

    赵沉额角跳了跳:“你管我?话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从娄启的死亡视线下脱离,他才找回了点思考的能力:“咱们是情敌……就算现在不是情敌,也绝对不是这种互帮互助的关系!”

    原煦拿起第三杯酒,这次没有一口闷,而是小口小口抿着,听了这话就笑出来:“你也知道是互帮互助……谁让你运气不好,正好撞上,刚才如果你不帮我,就相当于得罪了娄启,你敢吗?”

    赵沉语塞。

    他当然不敢,娄启在他们心里几乎是和父辈们相等的地位,而且,如果让他爸知道他得罪了娄启,怕是一耳光就要打上来了。

    “现在应该没我事了,告辞。”他看着原煦就心里发堵,又想起白辛乐刚才被他扔在了卫生间,转身就要走。

    原煦也不拦他,还朝他摆摆手:“等下要是我哥问起来,记得帮我掩饰一下,如果之后露馅了,不是你就是白辛乐说的,我会一起算账的哦。”

    赵沉磨了磨牙,因为在大厅里,不敢凶得太过明显,只能恨恨地扭头去找白辛乐。

    原煦一口把手里的酒喝光,摇摇晃晃地坐到沙发上。他特意挑的喝起来清爽但后劲大的酒,等下被问时才有借口说自己只是一不小心喝多了。

    果然,刚才满场找他的原冕终于找过来,看到他时,眉心就是一皱。

    “怎么喝了这么多。”他叹了口气,晃晃原煦:“别在这睡,小心着凉,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原煦伸手揉揉眼睛,脸红红的,眼睛也泛起一层水润的光,声音软绵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