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称,NASA近日在银河系的边缘,发现了一枚亮度超常的星体,但此星体于昨日零时消失于观测系统。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则新闻不过是茫茫数亿条讯息中的一个。没人在意这条不起眼的报道,每天有那么多的娱乐事件都看不完,这个来了又走了的“星体”根本不值一提。
机舱里,飞机突然剧烈抖动了下,不一会儿,广播里发出了飞行提示:
“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因为受到航路气流的影响,有较为明显的颠簸。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将暂停使用,谢谢您的配合。”
有乘客拍着胸口说:“这已经是在平流层了吧,怎么还抖的这么厉害啊?”
很快又有孩童哭闹起来,“妈妈我怕——”
机舱里突然变得格外安静,而这一刻,以机身为垂直坐标,位于它数万公里的某个空间里,有个光点闪了闪,很快又暗了。
某个靠窗的位置,温淮安正了正肩,又重新闭上了眼。
这趟航班让他坐的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与气流无关,也并非颠簸的影响。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有些心悸,心慌,整个人甚至有种虚空感,所知所感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实体的依托,却又以另一形式钳制着他。
直到下了飞机,从舷梯下来的那一瞬,风从开阔空旷的停机坪吹来,猛地打在身上,那感觉才消解不少。
回家的路上,他给许笑笑发了条微信,说已抵达。他又将对话框向下拉,看到两人过往的聊天记录,端正又清冷的面孔,浮现出少有的温柔。
温淮安到家时稍感疲乏,他没行李,将手机随手放到茶几上,人抵着沙发坐下来。黑猫见他回来,在他脚边绕圈轻蹭,又安静的趴了下来。
手机震动了下,他猜想是许笑笑回复的信息,抬手去拿——
抬手去拿——
温淮安整个人惊了一记,抬起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
一阵惊恐从他头顶一路掠下,到脊背、脚底,最后又从那双琥珀般的瞳仁里涌出来。
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