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立即想到了森林之主有关的传说,老汉姆给他所讲述的神奇故事。
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愤怒与兴奋。
啊,会是那样吗?这些人杀死了老汉姆,将他的尸体抛下不管,留在那里。
也许老汉姆当年跟森林之主接触的时候已经感染,但那种神秘存在,仅在死后才会发芽。
又或许,整个森林,这座神秘森林本就充满了森林之主。所有进入森林的人,尤其是长期生活在这里的看林人跟他的儿子,其实都是寄宿体。
年轻的孩子因愤怒而红了眼。
他不想逃走,他想将这些仇人全部杀死,让他们也成为森林之主的一部分!
“那时候大概我着魔了?”安德烈用反问的口气一面感慨,一面用手轻松驾驭着方向盘,“大约教会认为它是一种恶魔也没错,同样的事,角度不同看到的也不太一样。”
茜瑶有些猜到后续的发展,如果是电影里看到这样的情节,会觉得特别精彩,让人心中舒爽无比。但是现实,就让人觉得格外心痛。哪怕是仇敌,让一个年幼的未成年孩子不得不举枪复仇,这样的故事哪怕复仇成功,也让人难以开心起来。
“怎么是这样的表情?”安德烈看向她,随即恍然大悟,“啊,你该不会是以为——噗,如果是那样,也许我不会坐在这里了。事实上,我当时低估了森林之主的危险程度,当它附身为鹿的时候,展现的只是最低等的动物的智慧。”
茜瑶脸色苍白:“难道说……”
安德烈继续平淡陈述道:“就是那个难道。”
男孩认为那个森林之主附身了父亲的尸体,他不敢去确认,但他推测,那个森林之主大约也跟雄鹿一样能够对付。偷猎者则不然,他不能放走偷猎者,他想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那时候他大概被仇恨冲昏头脑,而森林之主的出现,又让他陷入一种类似童话的不真实感,这让一个孩子敢于天真又残忍的去执行成年人恐怕良心与道德衡量之后不会产生的想法。
他想杀了那些家伙,让他们跟父亲一样,成为森林之主的宿主。
他找到藏在阁楼上的枪,女式小□□,很适合孩子使用,但后坐力恐怕也很惊人,基本没有连发可能。
也就是说,他只能偷袭,争取将这几人一个一个的干掉。
自然要等他们分开行动,男孩想。他的父亲教过他那些偷猎者的手法,他是最好的看林人也同时是最好的猎人,如果将对方当做猎物,并非不可做到,分开他们之后再逐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