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古寿和孙之礼等人在城墙上急得直跳脚的时候,在孔府中的庞刚正在内院的一座偏厅里劝说孔家父子将孔家的产业迁往青州府的事。
“岳父,仕林兄,扬州绝非久留之地,只要有孙氏父子在一日他们就会不予余力的打击聚宝斋。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你们又何必拘泥于一个扬州城呢,到了青州还可以从头开始嘛!”
孔文苦笑一声:“贤婿,你的话我都知道,但是搬家可不是儿戏,我们孔家在此数代有余,全家荣辱都已经和扬州紧密联系在一起,要一下子就全部搬走谈何容易。”
孔林也补充道:“朝栋你有所不知,我们孔家的主业虽然是珠宝行业,但在扬州尚有许多田产,如果一下子就出手势必会让买家拼命压价,这样损失就太大了,即便要脱手那也得慢慢来,偌大的一个家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是搬不走的。”
庞刚叹了口气,真是被这对父子给打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眷恋着那点田产房产,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就在庞刚一筹莫展的时候,在偏厅的屏风后面正站着两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正在悄悄探听着。当听到孔林的话时,其中一个身影不知何故碰了一下屏风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声轻响立刻就让庞刚跳了起来。
“什么人!”
庞刚大喝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冲了过去,一个侧劈把屏风劈成了两半,露出了里面惊呆的两个倩影。
“孔小姐?”
“若兰?”
“妹妹!”
偏厅里的三人都吃惊的看着呈呆滞状态的孔若兰和灵儿,这两人已经被庞刚刚才的那一刀给吓呆了,偏厅里此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良久,灵儿首先“哇”的一声哭出生来,这一哭不打紧,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给弄得手足无措。
庞刚苦笑着收刀入鞘:“孔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下人在偷听呢,若是刚才我于岳父大人的谈话泄露出去,那可是会给孔府带来灾祸的。”
此时反应过来的孔文也生气的训道:“真是胡闹,我们正商量正事,你们两个丫头跑来听什么,赶紧回去。”
虽然适才孔若兰也被吓得不轻,但她咬了咬细碎的银牙偷偷瞄了庞刚一眼,鼓起勇气说道:“爹,女儿觉得.......觉得庞.....庞公子说得很对,现在孙氏父子已对我孔府恨之入骨,如若我们继续在扬州待下去的话迟早被他们算计,自古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即便是我们再小心那也是防不胜防啊。现在立即搬走固然肯定会有些损失,但总比日后血本无归的好。”
孔若兰此话一出口,一旁的庞刚不禁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娇娇怯怯的未婚媳妇竟然也有壮士断腕的胆魄,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啊。
“唉,你这丫头。”孔文有些哭笑不得的指着孔若兰说道:“你当爹爹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可是我们家大业大,做什么事都要讲个轻重缓急,哪能象那些小户人家一般提着个包袱就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