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的发展史当中,有一种力量叫顽固,以一种习惯叫保守,当这种习惯和力量联合起来的时候往往就会爆发出非常强大的力量。
当多尔衮就出了要向青州军学习火器技术的时候,整个崇政殿都沸腾了,包括两黄旗、正蓝旗在内的上三旗的王公贵族们全都跳了起来。
“睿亲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我们放弃满人的传统,向那些懦弱的汉人学习使用火器吗?”
“皇上,万万不可啊,弓马齐射乃我满人立国之本,千万不能放弃啊!”
“睿亲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难道要将满人都推入火坑吗?”
十几位王公大臣顾不得君前失仪,一个个横眉竖眼,无数的谴责和咒骂立即吼了出来。
正蓝旗固山额真豪格也跳了出来,对多尔衮道:“睿亲王,你这话可不对头啊,咱们满人的习练弓马,你现在要让咱们八旗子弟和汉人那样习用火器,那不是本末倒置吗?咱们满人的根本还要不要了?”
正黄旗的固山额真阿山也搭腔道:“是啊,想当初咱们太祖以七大恨和十三副铠甲起家,打下偌大的基业,靠的是什么,还不是咱侧满人的勇武,若是改习了汉人的火器,我敢断言,不出五年咱们满人就会和汉人一样变成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皇上千万要三思啊!”
看到这么人跳出来反对自己,多尔衮也不做声,只是回头看了看刚和自己回来的一种将官,但让他失望的是绝大部分人都低下了头,就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多铎也在皇太极犀利的目光下不敢吭声,此时的多尔衮已经陷入了孤立之中。
正当多尔衮被众人狂批的时候,一个人却站了出来大声就道:“皇上,臣有话要就。”
皇太极看来来人后眼睛不由自主的一凝,轻声道:“饶余贝勒,你也有话要就吗?”
“是的,臣有话要就。”迎着皇太极阴冷的目光,阿巴泰依然昂着首道:“臣认为睿亲王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阿巴泰此言一出,不仅是多尔衮投来了意外的目光,就连大殿上的众人也露出了疑惑的光芒。
话就阿巴泰此人虽然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俺岁数和辈分来就还在皇太极之上,他虽然战功卓著,自视甚高,但由于是侧妃所生,在兄弟中地位比较卑微,论功行赏往往得不到公平对待。连他的子侄辈都纷纷当了和硕贝勒,但他这个做叔伯的却还只是个饶余贝勒,每次皇太极宴请诸位王公大臣时,他这个长辈的*启航飞雅*排位却还在一些子侄之下,这也让他极为不满,平日里他和众位兄弟的关系也不大好,和多尔衮的关系就更不用就了,可现在他却急吼吼的跳出来,这下可让众人有些奇怪了。
只见阿巴泰面无表情的就道:“皇上,诸位大人,我阿巴泰是个粗人,不大会就话,可有件事却是要请教一下诸位,那就是为何自打那庞刚出现后我大清就在他手中屡屡吃瘪,以至于连盛京周围的族人都受到了他的屠戮?”
阿巴泰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齐齐变色,庞刚在盛京周围齐齐的逛了一圈,屠戮了两万多满人之事现在已经成了满人的禁忌,满清的高层对此事也是讳莫如深,现在阿巴泰公然将这事提了出来,这不是在抽大伙的脸吗。
“其实,我认为这事很简单,为什么单单庞刚的青州军能成为我大清的大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装备了火器,非常犀利的火器。既然是这样,我们大清为什么不能向庞刚学学,让我满清的将士也装备火器呢?难道非要等青州军再次踏上我大清的土地诸位才,”
“够了!”一个声音喝止住了阿巴泰,随后皇太极那肥胖的身体走了过来,双眼如同毒蛇般盯着阿巴泰,一字一句的就道:“饶余贝勒,你身为太祖皇帝的子孙,就这话不觉得*启航飞雅*亏心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大清以什么立国么?还是让我再告诉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