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栗烛不明白为什么盛弋在品牌店里和一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出来后整个人就仿佛精神萎靡了。
苍白的脸色加上纤细的身材,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纸片人一样。鹅脸蛋小巧精致,五官清丽,一双柳叶眼我见犹怜……但现在这一切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灰似的。
盛弋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果她下一秒哭出来袁栗烛也毫不意外,这种感觉让人心慌极了。
“弋弋,弋弋。”她拉住她,不让盛弋继续漫无目的地走了,柔声询问:“你怎么了?”
盛弋怔了下,抬起头看着她:“我怎么了?”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儿么?
面对盛弋疑惑地目光,袁栗烛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犹豫的点了点头。
“栗子,我好难受。”盛弋缓缓地蹲了下来,她整个人蜷缩起来,手指却指了指胸口:“这里,好难受。”
都快要无法呼吸了,窝囊又没出息,她知道的,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盛弋可以接受许行霁的不爱,甚至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打动他,始终是有一种无望的期待感,所以她能接收许行霁的一切情绪——不爱,不喜欢,冷漠,利用。
可她唯独不能接受他爱别人。
脑中走马观花的闪过这段时间有关戚夏的事情。
之前他们被拍到一起从某个谈事的会所出来,然后许行霁就带着她出席活动搪塞,之后又是微信聊天的痕迹,又是朋友圈,又是合作伙伴是戚夏的叔叔……如果还要自己骗自己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盛弋就真的是被爱意蒙住眼睛,蒙住心了。
她甚至忍不住会想许行霁身上那些曾经的香水味。
听说他风流,和亲眼目睹他风流的冲击和痛感是远远不一样的,窥探到了肮脏的一角,就忍不住的会去想更多,例如自己给许行霁打电话他不接的那些时刻,他在干什么?会有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的时候么?
盛弋觉得幻想这些的自己是在恶劣的揣测许行霁,就像那些她讨厌的人一样,她曾经怒斥过辱骂许行霁的同学,不满于苏美锦对他的攻击。
但此时此刻,是她自己在揣测许行霁,并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