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燃回去就把他收拾了一顿。

    “不愧是长生者,知道的就是多。”

    这天晚上,庄帅又听程初华讲完后周的一件秘事,不仅由衷发出了以上感慨:“要不是你亲自经历过,谁敢相信造成‘周昭帝肃清宫闱’这么重要的历史事件的原因居然这么简单,因为一串糖葫芦?”

    程初华微微一笑:“那糖葫芦还是我卖的。”

    “牛批!”庄帅竖起大拇指,随即又拉着程初华的手臂问:“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你说周昭帝到底是不是断袖?他宫里是不是养着好多男妃?”

    程初华呵呵笑了一下:“并没有。昭帝一辈子就娶了俩人,一位正宫皇后,一位瑞雪夫人,断袖和男妃都是假的,一个看多了话本的老头子在喝高的情况下杜撰的野史。”

    “啊?”庄帅愣了。

    程初华继续说:“哦对了,那个老头子是昭帝朝最后一个前朝遗民,一生以抹黑昭帝为己任。今天你们看到的有关昭帝的黑料,如果考证出是‘月半翁’所撰,绝对是假的没跑了。”

    庄帅惊讶地挑挑眉:“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那老头子是我的邻居,就住我对门。”也因为他喝多了发酒疯时总爱拉着我嚷嚷要光复前朝。

    程初华一拍额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交谈间,唐燃已经把程初华说的故事记下了,准备回去就写下来充实一下总部的数据库。

    有个长生者当朋友就是好,这种故事连专门研究后周朝历史的史学家都考证不出来,人家直接第一视角把细节都给你抖落得明明白白。

    一个故事的功夫,云海小区到了。庄帅意犹未尽地停下询问,唐燃也从听故事的状态中抽离,把庄帅挤一边去,站到了程初华身前。

    “明天就是稷下学宫遗迹开放的时间,早上七点我来接你,今晚好好休息。”唐燃说着,在庄帅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拍了拍程初华的肩膀,“戴好我给你的护身符。”

    程初华笑着点头:“好。”

    两人站在原地,目送程初华走进小区。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庄帅才整理好情绪,一脸深沉地对唐燃道:“唐哥,你能不能拍一下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