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书房。
书房内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林行止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手中拿着本经济相关的书籍,后背靠在柔软的椅背,姿态慵懒放松。
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出现在这里,恐怕会以为林行止是位研究学问的学者而非商场上杀伐果决的林董事长。
但眼下出现在这里的,是林野晖。
林行止眼皮都没掀一下,“回来了?”
林野晖撇撇嘴角,几乎是他和覃皓刚进家门,就被叫到林行止的书房,林野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林行止找他会说什么,“嗯。”
“听说你把覃家二公子揍进了重症监护室?”
“那你消息还挺灵通,人没到场,消息一清二楚。”
林行止放在书页上的手顿了顿,“火气这么大?”
林野晖压低嗓子,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今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出席?”
因为林行止没有出席覃家的家宴,导致覃皓在宴会上出丑、被人指摘,这些事,林野晖不信林行止不知道。
林行止还是那端方斯文的模样,没有出言澄清,也没有训斥的意思。
林野晖火从心起:“你既然和他缔结了婚姻关系,就该履行身为、身为……的义务!”那两个字林野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想到这里,火气更盛,“你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你的……”
“我的小先生、伴侣、爱人,我要履行身为丈夫的义务。你是想说这个吗?”
林野晖牙关咬紧,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十指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不说话?那看来我说得没错,”林行止放下书,抬起笑脸,镜片后的眼眸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保护覃皓既然是我的责任,那么,是谁给你的权利,越俎代庖,去参加覃家家宴的?”
林行止语调上扬,说得松快,林野晖却蓦地感受到一股危险气息,那是权利被代行,而本人并未开放授权所产生的戾气,明晃晃地告诉林野晖,他的行为冒犯了一位年长的上位者。
气氛一度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