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给我发微信。”司谦松开她又晃晃手里的手机。
许愿在点滴的光亮中晕晕乎乎回到家,摸不着头脑。
所以司谦是因为她没上大学,所以自己和司谦又在一个学院?
朦胧的热气从心口溢到脸颊,面上泛起了两片潮红。
“脸怎么这么红?”许承东看报纸的间隙余光瞅瞅孙女。
“爷爷,司谦送我回来的。”许愿把手背贴向热处,聊以降温。
听到司谦的名字,许承东放下手里的报纸,往窗口瞧去,只有漆黑的夜色和明晃的路灯,
“怎么不叫回来坐坐?”
“叫了,他不来。”
“这小子。”许承东说话带着闷气,“他也不好过,你多找他玩。”
许愿没说话,只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爷爷。
许承东调整了坐姿,语气还是老气横秋,却又带着欣赏,“去年夏天刚成年,大刀阔斧改立分公司,另辟蹊径,从互联网方面重组司氏,削弱总部势力,依我看,过不了两年,他老子就干要不过他了。”
爷爷喝了口水,谈起司谦,不禁叹气,“他创就的事业,还有旁人从道德制高点给他的施压,都不应该是司谦承担的,有时候想想,过了暑假,也才十九岁。”
“你白爷爷虽然怨他一去不返,不过心疼更多,现在也就不提。”
许愿听得恍惚,她对司谦的情感,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慢慢被蹉跎。
莫名的埋怨,何尝不是给他隐秘的惩罚和责怪。
她常常嫌弃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太短,不想司谦有多少次孤独等待日出。
怎知他在寂寞的午夜中抽光了一包又一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