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脸担忧,也没心思去责怪佣人,火急火燎跑向二楼。
张颖楼梯上到一半似乎回想起什么,又转身折回。
她一把抓起茶几上白色玉盒,匆忙来到弟弟卧室。
宽敞明亮房间中,一名染着黄头发的十五六岁少年跪坐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双手捂着左胸,口鼻共用深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呼吸道内发出阵阵呼哨一样声音。
张天树感觉鼻子就像被塞了两团棉花,完全堵死,喉咙也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扼住,无论他怎么努力吸气,能吸入肺部的空气少的可怜,强烈窒息感让他痛不欲生,五官都有些扭曲。
在他身边,一名神色沉稳私人男医生不断嘱咐他放缓情绪,调整状态。
这一次病发出乎意料的严重,张天树能感觉到身边几人有些慌乱。
渐渐地他视线开始模糊,姐姐和爷爷变成模糊重影,意识变的浑浑噩噩,亲人急迫的呼喊似乎越来越遥远。
“好多年没这种感觉了,要死了吗?”
张天树缓缓闭上眼,内心充满苦涩。
他记得上小学时严重发作过一次,送医院抢救十多个小时才堪堪逃离鬼门关,这一次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幸运。
就在他即将陷入休克,感到有些绝望时,一丝丝清凉气息主动钻进他鼻腔,顺着呼吸道一路向下来到肺部,最终逸散于四肢百骸。
这丝凉气看似温和,实则犹如一柄利剑,将哮喘发作带来的窒息感一剑刺穿,就像堵着鼻子的棉花被拿掉,无形大手也被撤走,使空气能通过呼吸道顺利进入肺部,进行正常呼吸,人也变的精神许多。
“呼哧……呼哧……”
张天树猛的睁开眼,剧烈喘着粗气。
“小树你吓死我了!”
张颖眼圈微红,看样子对方要是再不醒过来分分钟就要落泪。
“小树现在感觉如何?爷爷年龄大了心脏不好,可经不起你这么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