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是一个很执着的女人,她的执着在于心中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荒唐的以害怕或者畏惧而有所退缩,换做在国家大事上,被称之为愚忠,但若是换做生活的方式,那么就可以认为是很有主见。
在身份未曾揭晓的时候,同时在他看起来完全处在劣势的时候,刘婉依然承认她之前说的那番话有效,而且原则跟说出来的几个点,都毫发无差。如果换成是叶钧,他自认做不到像刘婉这样,一定会更多的揶揄打击,彻底击溃瓮中之鳖的自尊心跟自信心。
刘婉依然是那种很生气的样子,她并没有因为面对叶钧这尊在她心目中的魔神而有所胆怯,只不过,气氛却有些一些微妙的变化,比方说,她不再执着于是不是非要跟叶钧来个鱼死网破。
“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叶钧一脸的玩味。
“可以。”事到如今,刘婉并没有自信留下叶钧,而且,还可能出现大的伤亡。当然,最关键的就是他清楚叶钧的身份显赫,如果真发生意外,她就算不替自己跟周记考虑,也要替她那刚学会走路的儿子考虑。
万一,因为她的冥顽不灵,而致使她的儿子受到伤害,那么她一直坚持的奋斗,又还有着什么意义?
“对了,林啸羽身边的卧底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最好让他消失。”叶钧沉声道,他没有打算去问明那个奸细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即便是问,刘婉也不会告诉他。
“我明白。”刘婉点头,正如叶钧所说的,既然已经跟林氏划清界限,不再是任由摆布的傀儡,那么继续在已经察觉的林啸羽身边安插眼线,这实属不智。一来,这会引起林氏更大的敌意,二来,也会让对她忠心耿耿的那个朋友造成困扰,以及面对未来不可得知的危险。
叶钧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了,早已收到命令的周记子弟,都只是对闲庭漫步的叶钧投来敌视的目光,却没有阻拦。
“他走了?”刘婉再次恢复到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王气质。
“走了。”一个黝黑男子应了声,他眼中只有刘婉的身影,满是炽热。
“我知道了,有些困,该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跟阿忠吧。”刘婉摆摆手,精致的玉手撑着额头,似乎记起什么,沉声道:“对了,尽快给阳叔透个信,让他知道机会,就立刻离开林氏,我已经在曼谷给他准备了一套房子,先在那里住着,一年后再回来。告诉他,他的老婆孩子,我都已经送过去了,让他安心在那边定居。”
“好。”
阳叔正是林啸羽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如果林啸羽得知刘婉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是阳叔的话,一定会震惊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因为,阳叔是林氏真正意义上的三代老臣,他在林啸羽爷爷掌管林氏的时候,就进入林氏,可没过几天,林啸羽的爷爷就将生意交给儿子继承。
阳叔屡建奇功,终于赢得林啸羽父亲的信任跟器重,可好景不长,事隔半个月后,林啸羽的父亲就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前往欧美发达国家接受系统性的治疗,治疗的周期相当长,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保命。
所以,林啸羽的父亲就定居在了法兰西,只是打定一些林氏在海外的生意,规模不算大,但做得也不错。
而林啸羽也是在这个时候上位,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的爷爷不久后就死了,是心脏病发,而他的父亲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年轻的林啸羽,却成功的扛起大旗,让众多林氏的元老们都相当惊喜,能在这个年纪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林氏的掌管者,这身份已经无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