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这时候,一声咆哮声传来,先前那位站在台上的罗姓老人气呼呼走了下来,他瞪着叶钧,沉声道:“小伙子,不管你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里,正所谓来者是客,我们欢迎,先前我的孙子若是出言顶撞,有得罪你的地方,也请你海涵。可这是一场慈善募捐的活动,是一次具有深刻意义的公益事业,请你不要大放厥词,肆意胡闹,否则,我就立刻驱逐你。”
“爷爷,驱逐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我建议,干脆让警察抓他,然后咱们再起诉他诽谤,恶意中伤——”
“你住口!”
还没等年轻人说完,罗姓老人就气呼呼喝骂道:“阿奇,阿丽,以后多管管自己的儿子,别整天让他游手好闲的跑外面给我丢人!”
“是,爸爸。”
中年人忙不迭应了声,同时狠狠瞪了眼年轻人。
年轻人满脸忿忿不平,他灵机一动,冷笑道:“爷爷,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意,我可以改,不过当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这位见多识广的朋友,凭什么说您的珍藏都是赝品?”
罗姓老人没有说话,他此刻炯炯有神的盯着叶钧,沉声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胡闹,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只需要道个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如果你坚持,却又拿不出证据,那么我就有权追究你的责任。”
叶钧看了眼不时发出嘘声的众多宾客,对于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全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静静的走到一个展柜前,对于守在一旁目露戒备之色的保安视而不见,平静道:“这串玛瑙产于中世纪,是英伦查理二世送给他的母亲阿曼莎王妃的生日礼物,在十八世纪落入民间,之后被一名贵族花大价钱买到。直到清皇朝咸丰年间,英伦一位贵族出访京华,将这串被誉为圣母之泪的玛瑙以贡品的形势进贡给了慈禧太后。不过,在光绪二十三年,八国联军侵入紫禁城时,这串圣母之泪再次落到洋人手里,最终,这串圣母之泪被第十五任港督梅含理获得,据说是罗便臣的后人送给他的。”
“没错。”罗姓老人点点头,“小伙子,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不仅能叫出它原本的名字圣母之泪,还能知道这段秘辛,不简单。”
“罗老先生,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不过,这串圣母之泪,在抗战过后,却被一名岛国的陆军上将雪藏了,直到一九九三年,法兰西艾德拍卖行将这串圣母之泪作为第四顺位的拍卖物呈现,当时以四千三百万美金,被阿拉伯王室拍下。一般来说,作为私人收藏是绝不会拿出来拍卖,更遑论是做公益事业,说难听点,阿拉伯皇室就算真想为社会为世界做贡献,那他们大可拍卖一处枯竭的油井就行了,犯不着把这么珍贵的文物拿出来,而且还仅仅挂上三十万的起拍价。”
这番话让罗姓老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四周的宾客也是膛目结舌,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这是不是胡编的?”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那个年轻人,叶钧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耸耸肩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拍卖会,长江集团的李诚先生跟中信集团的荣健先生都曾亲自到过,而且荣健先生当时还参与竞拍,不过只叫了一次价,因为当时这串圣母之泪的起拍价仅是三百万美金。”
说完,叶钧旁若无人道:“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打电话询问这两位先生。或者,你们可以亲自致电艾德拍卖行,查询一下当年的记录。”
“笑话,你以为李先生跟荣先生是你想打电话就能打电话的?”年轻人有些焦躁起来,但他还是心存侥幸之心。
“罗老先生,我想插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