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意见不合,那么肯定是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能让沈伯仁公然跟帝陵唱反调,又能让张娴暮忘恩负义,恐怕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沈伯仁要做的事,很可能深深的侵犯到了张娴暮的利益,或者说,影响到了帝陵,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矛盾。
“会是什么事呢?”叶钧喃喃自语。
“小钧,说什么呀?”身前坐着的董文太忽然转过头来,笑呵呵道。
叶钧心下一动,暗道何不问问外公?
一边想着,叶钧一边道:“外公,最近好像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董文太笑了笑,“多有趣?说给我听听。”
叶钧将邵成杰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同时还加入了一些他自己的设想,原本,叶钧以为董文太会跟他一样露出费解之色,可恰恰相反,董文太越听,眉头皱得就越深。
“外公,怎么了?”叶钧诧异道。
“你确定,白文静这一派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并且急着想寻求外力?”董文太满脸严肃道。
“对。”叶钧点头。
“看来燕京那边的形势很复杂呀。”董文太沉吟道:“小钧,这事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搞不好,很可能会发生彻底洗牌的大事。当然,这个洗牌,并不仅仅是燕京那边,搞不好天海这边也会受到波及。”
“啊?”叶钧露出惊讶之色。
“沈伯仁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跟帝陵这小子斤斤计较,除非是发生足以颠覆的大事,才会不计后果的去弥补、去挽救,从你形容来看,恐怕真的有一些事,已经把他逼到这份上了。”
董文太不理会叶钧诧异之色,一字一顿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燕京党的领导层被洗牌,那么就是被整个的颠覆。可是,一旦出现这么大的动作,那么,天海党还有存在的理由吗?想想看,当初是抱着有竞争才有进步这个原则,才容忍并且扶持这两个区域性的代表组织,可时隔这么多年,眼看着千禧年将至,连港城都收复了,明天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澳城回归了,国家的目光已经渐渐望向台岛,可以说,国家的强大跟民族的观念正在与日俱增。”
“这样的话,内部就会出现很多政见不合?一方面来自于新晋派,另一方面来自于保守派?”叶钧望向董文太。
“没错。”董文太赞赏的点点头,然后道:“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新晋派,基本上都选自于燕京党跟天海党,当然,这还不足以影响到现在的固有环境。可是,像我们这代人,保守派居多,而世人口中的红二代,已经出现很多很多的思想前卫者,他们的想法、意见甚至主张往往会与保守派产生违逆,可因为现在这批人的影响力还不够,所以远远达不到让保守派顾忌的程度。”
说完,董文太露出忧色道:“可是,想想看,十年后的今天,或者说,等再过两届选举,到时候,新晋派就会彻底的把握住国策、国力、军事的走向,而那时候,像我们这批老一辈就会陆续走下舞台,甚至老死、病死,到那时,将会是一个真正的太子派系的政权。”
“外公,我不明白,即便是这样,国家在用人的问题上,也会挑选出最具备能力跟潜力的人吧?这不是封建时代,这是民主时代,国家会积极的培养有能力的人主导未来的走势,而不是随便挑几个野心家。”叶钧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