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缓缓起身,看样子,白冰之所以提前离开,是不打算打扰他睡觉,只能苦笑着嘀咕一句‘傻女人’,然后就进入卫生间梳洗。
“喂?”
正打算前往公司,忽然,电话铃响起,叶钧忙捧起话筒,听语气觉得是韩匡清,便笑道:“韩叔叔,您找我?”
韩匡清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沉声道:“小钧,现在来我家一趟,有件事,必须得跟你说清楚。”
叶钧一愣,从韩匡清的慎重口吻,看样子即将要商讨的事情,很可能相当重要:“行,韩叔叔,我待会就过来。”
放下电话的叶钧,对于韩匡清这次雷厉风行的作派,完全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叶钧能清晰感受到,韩匡清的语气透着一股焦急,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怀着一股厚重的疑惑,叶钧再次来到韩家,这次开门的并不是韩家的女主人钟晴,而是满脸严肃的韩家老人,韩谦生。
进门后,刚换好鞋子,韩谦生就若有所指道:“屋子里就我跟你韩叔叔,有什么话,放开说。”
“好的,韩爷爷。”
叶钧扶着韩谦生进入客厅,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韩匡清脸上的凝重,先是将韩谦生扶坐在沙发,这才严肃道:“韩叔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韩匡清瞥了眼一旁的韩家老人,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眯着眼道:“水利局监察室,又来了一位主任。但最关键的,就是有人看见张嵩正跟这位主任同坐一辆车,看起来关系极为亲密。”
叶钧悚然一惊,皱眉道:“是谁?这新上任的主任,与张嵩是不是旧识?”
韩匡算摇摇头,道:“不是,这新上任的主任,叫田建德,是省委直接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补委员,据说是来磨练的,很可能过个一两年,就会调回省委工作。但这不是重点,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田建德私底下得到省委授意,很可能是以一种视察官的身份在江陵市出入,然后做好每天的汇报,递到省委。可是,现在看来,之前我们完全陷入到一个误区,就是这田建德,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张嵩是什么人,他私底下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恶事,又怎么敢跟田建德勾肩搭背?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依着张嵩谨慎小心的性子,我担心,这田建德,很可能已经上了贼船。”
叶钧奇道:“这应该不是韩叔叔所要担心的问题吧?”
“聪明!”
韩谦生微微拍了拍大腿,笑道:“知道为什么我跟你韩叔叔没去上班吗?”
叶钧很坦然的摇着头,而韩谦生却老神在在笑了笑:“因为张嵩一伙人,竟然将一份文件递交给王书记,说是要彻底整顿城建局。文件上说,城建局一直把持在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团伙手中,里面早已是乌烟瘴气,更是闹得老百姓流离失所,而且还取出许多城建局出示并盖好章的收据,大多是从违规建房的户主手中勒索过来的凭证,还美曰其名说这是保障金。”
叶钧猛然想起从黄博钊家里弄到手的那张收据,不由笑道:“这件事确实没错,班里面的同学就遇到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