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4
房车,一直以来都只受西方国家吹捧,在东方诸国,倒是少之又少。
韩芸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房车,当上车后,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满脸好奇。只见车内共分为一厅二房一卫,当然,所谓的一厅,也只是厨房兼走道的狭窄空间。
那个陌生的男人先是将叶钧平放在床榻上,然后沉着脸,细细检查着叶钧的伤势。
反观韩芸,瞧着叶钧身上满是鲜血,顿时急道:“他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
“别怕,这些血有一大半不是他的。”
联想起当时赶到案发现场时的一幕,男人一阵呼吸急促,瞧着身下看似无害的稚嫩青年,作为曾受邀参加北洋公约军演的顶尖现役军人,若说没见过世面,倒是说不过去。可瞧着眼皮底下那一片比之地狱还要让人触目惊心的场面,就算曾在亚马逊原始丛林渡过三个月野人生活的他,也是不寒而栗。
杀人不可怕,他杀过。一次杀几十人,以前干过,只是人数上比之叶钧还有所差距。但杀人能杀到这种谈者色变,见者惶恐的境界,这位顶尖现役军人还真就是第一次体会。
当下细细检查着叶钧的身体,在韩芸的配合下,先是脱掉那层鲜血淋漓的外衣,发现胸口以及腰杆处都被划出几道狰狞的痕迹,甚至还有着皮肉外翻的迹象,中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猜测叶钧到底凭着什么,能靠毅力领着个女人离开现场。
“等我一会。”
中年人沉着脸,直觉告诉他,以他那点望闻问切的技术,显然不足以救治眼前伤情严重的叶钧,当下捧起叶钧那台大哥大,就自顾自离开这辆房车。
守在叶钧身边的韩芸,早已是泪流满面,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过这种残酷的阵仗,她很清楚,若是她当初听劝离开,兴许叶钧就能逃过一劫。若不是要保护她,兴许叶钧就不会遭受这么大的创伤。韩芸很清楚是由于她的肤浅任性,才连累眼前这个呼吸不均的男人遭此厄运,当下俯着身,也不理会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亲亲在叶钧额上亲了一口,哭着道:“对不起。”
说完,韩芸便拉着叶钧早已彻底丧失直觉的手心,坐在一旁,满脸温柔。
“你去哪了?怎么一整天没见人?”
医院内,当庞起正满脸阴沉返回病房,那位一直守在庞元浩身边的端庄妇人立刻追问道。虽然猜到自己的丈夫肯定去干了一些犯法的勾当,但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清楚自己丈夫白手起家时,靠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杀人,伤人,对于端庄妇人而言,并不重要,因为当年开创事业时,手底下能用到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嫂子。
“哼!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收了我的钱,竟然到现在都不回个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庞起正骂骂咧咧坐在沙发上,正准备取根烟叼上,却发现病房来了位不速之客,正是陈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