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走了进来,冲北原秀次浅浅鞠躬施礼,客气道:“客人,真是太失礼了。我是纯味屋的掌柜福泽直隆,对于发生的一切十分抱歉。”
北原秀次揉着手腕也欠身回礼:“福泽先生您好,我是……我是令爱的同学北原秀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福泽直隆再次弯了弯腰,然后环视了一圈,张口问道:“可以请问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北原秀次刚要答话,夏织和夏纱却一齐抢先道:“我们在做功课,这个人突然冲进家里来打我们!”
北原秀次无语了片刻,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来打你们?打你们掉装备吗?
福泽直隆的目光在这对双胞胎女儿脸上游移了一下,并不相信,严厉喝道:“要是说谎今年不会有一点零用钱!”
夏织和夏纱对视一眼,双手向着春菜齐齐一指,卖队友卖得飞起,“三姐让我们打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福泽直隆有些惊讶的望向了春菜,但春菜只是站在那里,依旧面无表情,没什么辩驳。北原秀次叹了口气说道:“福泽先生,我本来是来求职的,只是没想到这里是福泽同学的家……我和令爱,就是和您大女儿在学校有些小矛盾,可能因此您的三女儿对我有了些误会,给我茶里下了药想打我一顿为您大女儿出气……至于我和您大女儿之间的矛盾……”
他一时也不好解释他和冬美之间复杂的关系,现在好像也说不清谁是受害者了。这时福泽雪里终于挤啊挤啊从她父亲身边挤了进来,扛着一个大大的米袋子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看到了北原秀次一愣,接着有些崇拜地说道:“哇,听着就是你!你这是打上我们家门了吗?一个人挑战我们全家?打算斩尽杀绝灭我们满门?不愧是我欣赏的男人,果然够豪气。”
北原秀次被福泽一家围在中间,还是略有压力的,看了雪里这二百五一眼,摇了摇头无话可说——和这智障更说不清了。
福泽直隆也听得不甚明白,他走过去拿起了桌上的茶放在鼻前轻嗅了嗅,然后问春菜道:“三女,里面放了什么?”
春菜平静道:“强力泻药。”
“哪里来的?”
春菜闭着嘴不说话了,雪里似乎是怕妹妹受罚,在旁边乐呵呵主动承认了:“是街头尾虎给我的,我看蛮好玩的就拿回家了……这药好厉害的,我喝了一口,川流不息,拉了一天。”
福泽直隆看了二女儿一眼,似乎拿这个皮实的二女儿也没什么好办法,便望向冬美问道:“大女,你和这位北原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你在学校干了什么?”
冬美歪着头哼了一声没说话,满脸全是不爽——她现在见到北原秀次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今天在学校里她感觉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对,肯定都在笑话她。
福泽直隆转头问雪里道:“你知道吗?”
“知道啊!姐姐不是想带着我免费上学吗?没考过北原,害我没能全免费,回来算完了帐就心疼钱,在家里拼命骂他,在学校里好像还总想揍他一顿,后来在剑道课上不知道怎么弄的他们就打起来了。姐姐技不如人,身心两败,被打得狼狈逃窜,猪奔鼠突,上窜下跳,泪流满面,喜从心来,大概就是这样了……啊,我这是诚实可靠,姐姐这么看我干什么?”雪里乐呵呵说完,却见冬美瞪着她,眼中冒出了准备吃人一样的目光,顿时又讪讪缩回了老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