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连这寒冬的夜都觉得要比平日里冷上几分。

    邻近子夜,一道暗黑色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滚进了全贵的军医帐。

    帐内很黑,但是看清个床榻还是看得到的。

    木槿就地滚了几个圈一下子就滚到了床榻边。

    她也不想做什么,就是想亲自确认一下他好不好。

    他是主将,她不认为他对于这些突发状况没安排,但是她就是想亲自确认一下,不然她的心难安。

    木槿伸手摸上了床榻,很快便摸到了床榻之人的脉搏,这一摸却发现脉搏并没有她所想的那般虚弱,顿觉不对,刚要收手,手却被反抓,她刚要出手攻击,“木槿。”这声低沉的呼唤让木槿快要攻击到对方面门的手生生地停了下来。

    不然呢?在知道明知道是他的情况下一拳砸下去吗?

    该怒吗?他这样明明就没有多严重,至少达不到昏迷的程度,那么白日里她被人拦着他是否知道。

    可要怒吗?她明明就盼着他好的,现在他没事她不是该松了口气吗?是,她是松了口气,可却又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几乎是墨翎话落的瞬间,帐内的漆黑被一片微弱的荧光绿给照亮。

    她看到了两个人,一个白泽,一个墨昱,还看到了白泽手里的夜明珠。

    夜明珠,呵,够奢侈。

    刚刚她还以为是睡着的看护,现在倒好,哪来的看护,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木槿垂眸看向墨翎,眸色微冷,呵,都是演员,演得一手好戏,那么这伤呢?也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