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曾学书目瞪口呆,忽然就明白了,忽然就如一盆雪水泼头上,曾学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上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守门人接下来说什么,曾学书一个字也没有听见,他是怎么离开的驿站,他也忘记,他只是在街上浑浑噩噩的走着,如果不是挑担子的家人跟着,把方向不时的指一指,曾学书不知道自己会走向哪里。
    他彻底的晕了头,绝望自心底升起,他知道自己弄错,谢世子送他出驿站,并不是同意换嫁,而是不想要这亲事,所以客套客套。
    家里的东西当了几件,这都是压箱底的,准备给姑娘们出嫁使用,准备家里遇到难事时使用,这些钱如今全在两个担子里,换成家里平时用不上的土特产。
    钱也罢了,身外物吧,只是全家人喜悦的送他出门,都在家里等好消息,这可怎么办呢?
    这样想着走着,前面就要到家,一个家人道:“大爷,进家去别难过,关上门咱们慢慢的说,有什么丢脸的事情,也只在自己家里。”
    曾学书无可奈何,不关上门说,难道敲锣打鼓的说,让街坊邻居全知道曾家又丢了人。
    “唉,也只能这样吧。”
    他的话音落下,人也勉强堆起笑,打算装模作样的先进家门,就听到身后有一声喊:“让道让道,刑部的老爷们到了!”
    路上走的人都往两边躲避,曾学书一面护着担子里的东西,一面招呼家人往两边躲避,就见到两个捕头带着一队捕快,飞快的过去,在前面一个门前停下,用力拍门:“刑部里拿人,曾家的人出来!”
    曾家?
    曾学书魂飞魄散,他不是吓跑,而是往前奔跑,挥舞手臂:“我是曾家老大,有话和我说。”
    这位是长子。
    这位时刻的记得。
    两个捕头一回身:“拿下。”
    曾家里面,曾学书带着担子走了,女眷们太高兴,都在三房里说话。
    邢氏捧着个匣子过来,里面是两枚镶珠金簪,和一对手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