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的时候,谢运犹豫一下,父母亲把曾三姑娘看得重,他应该再去抚慰几句吗?
    急行军往往是男人们的事情,谢运眼中见到的清一色娇姑娘,曾三姑娘也不例外。
    人。
    都有误区。
    谢运总是会忘记,他要寻的媳妇有志气,而隔壁那个俨然有志气;隔壁的那个千里求救,快马快牛快驴都见过。
    世子最后还是没有去,是他内心别扭没拧过来,一顿打总不好挨的,身上不痛面上也无光。
    他拿自己行衣不解,及刀剑在手当借口,自语道:“明天上路再说。”
    向床上歪倒身子,扯动痛处,谢运脸黑了黑。
    第二天谢运没对曾宝莲解释,不是他记仇,是急急忙忙上路,大家都没有功夫。
    
    不知道怎么的,曾宝莲每每掀起车帘,总能看到谢运身影,他的人矫健而修长,远处是乌山黛水,衬出世子俨然一幅水墨行戏图。
    天忽然下起雪珠,细细碎碎的溅落马鞍,再次跳起时撞上骑马人的衣上,那衣内的伤势可好些吗?
    雪珠如顽劣幼童,继续弹跳不止,离的太近总是由雪珠再看到骑马人的衣衫,曾宝莲忽然想到,不由得晕生双颊。
    好几天了。
    她偷偷看他挨打的地方。
    那里不说也罢,不是个能看的地方。
    丢下车帘子,发出“啪”地一声,曾宝莲坐回去,心慌意乱热腾腾燃烧。
    车里还是暗,白芍敏锐的看她一眼,看不到曾宝莲的羞红,却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