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湖把押粮队安置好,把崔二拐请来喝茶。
    笑眯眯地道:“咱们到了地头,崔大人,你还不说实话吗?”
    崔二拐知道他指的是钱伯吹的大牛就要破,无可奈何地跪下来请罪:“请大人不要计较,他上了年纪,是我的父势辈,我路上就没有挡下来他,本以为吹几句就结束,没有想到他在大人面前也敢吹。”
    谢湖摆手:“无罪无罪,我就是想问个明白,等会儿老头子回来,咱们再拿他逗个乐子。”
    这些年来,到谢家打秋风的人太多太多,谢家人都当成笑话来看。
    崔二拐坐下来,说了说曾家,以前是在侯爷麾下,如今穷了还倒霉,让人陷害
    谢湖听得正认真,斟酌一下有些话不能笑话,毕竟曾家落难,看人笑话可以,落井下石就不好。
    而有些话就可以取笑钱伯面皮过大。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乱跑。
    跟他的人最先进来:“侯爷到了,大人快去迎接。”
    两个人对外面走,都没有联想到曾家身上去,在驿站的外面,见到钱伯,两个人一起傻眼。
    谢湖看一眼崔二拐,心说你小子骗我。
    崔二拐用眼神大叫冤枉,他也糊涂,他知道钱伯在西疆当过兵,要说他在这里打抽风,崔二拐相信,要说钱伯在这里呆上三个月半年,能撞上镇西侯,崔二拐也相信。
    但他生生地把侯爷弄来了,这才刚到西疆不是吗?
    “起来。”
    镇西侯随口吩咐,带着丫头婆子进到驿站,对着乌压压跪地的一片人,沉声道:“曾家的三姑娘住在哪里?”
    谢湖又瞪一眼崔二拐,崔二拐再次很冤枉。
    两个人都想上前回话,钱伯最老跑得最快,那看似风烛残年的身子一阵风般的到镇西侯前面,不是带路,是扬嗓子:“姑娘,侯爷来接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