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年,她的母亲以为这小孩有隐疾,请医生寻郎中的闹,直到杨大人宣称不用再看,杨夫人也习惯二女儿的古怪,也即是镇西侯夫人认为的鬼头鬼脑,杨欢姗才不再天天吃药。
    独自一个人呆着,确实是想心事的好时候,比如忏悔自责也是心事。
    “曾二姑娘想见平王,竟然是个障眼法,真正前往谢家的是曾三姑娘,这位姑娘难道心机好深。”
    杨欢姗不轻易夸奖别的姑娘,长姐杨乐姗是她眼中最应该配谢运的人,杨欢姗也觉得杨乐姗痴心这一点可以不要,看看她,多干脆,说把曾家扳倒就扳倒,她可没有拖泥带水。
    曾三姑娘也干脆,她算的也好。
    桌上摆着今天刚到的快马信,杨大人已查得清楚,曾三姑娘出京就搭上兵部的运粮队,偏偏还是镇西侯催促的运粮队,日夜兼程的事情曾家没条件,但硬是让曾三姑娘做到。
    “好算计。”
    杨欢姗又道。
    斜眼再看信,信上写着阻拦谢运不成,只怕信到时谢运已到京里,让杨欢姗小心,本来让江洋大盗攀扯并没有过多的真凭实据,不过是人的手段闪的金子。
    “好能耐。”
    杨欢姗又夸曾三姑娘一句,内心已隐隐的觉得,放眼天下,唯有曾三姑娘是她的对手。
    短短的三个月,她去到西疆,请来谢运,得到镇西侯府的支持,这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所为。
    杨欢姗眸中狠毒,口中感叹:“天下之大,不是我能想像的,有我这样的,就会有别人,所谓的万物相辅相成,相克相杀,大概就是这样意思吧。”
    一个外表看上去稚气的姑娘,直到今天没有回家的意思,是杨欢姗有些事情没有达成,杨家亲戚的挽留她是不会放在心上,如今,杨欢姗又多一层期待,会会曾三姑娘,重新夺回谢运,这是多么的有趣味。
    眼睛里闪动阴狠的光芒,把面上的稚气一扫而空。
    “二姑娘,那吴财主又来了,”奶娘郑氏拍门。
    得到允许进来,郑氏很不高兴:“二姑娘您要自重身份,姓吴的一不是官,二不是真的皇亲,挣钱也不是一把好手,京里比他强的也多,为什么一回两回的他要来?”
    帮着杨欢姗算计谢运,郑氏都觉得身份至少是般配的,至少是为大姑娘着想,为结交镇西侯府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