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莲在这一刻失望的灰心丧气,她的眼前飞快闪过一幕又一幕。
    钱伯对运粮队的巴结讨好,一大把年纪的人强撑着学年青人开玩笑,好和运粮队的人套近乎。
    在得到崔大人住宿以前,她和小莺在车里好些日子不能沐浴,主仆身上都是痒的,互相闻得到味道。
    她面对镇西侯时患得患失,亲事是谢家求的,她却百般不敢承认。
    世子挨打,她强撑着直到最后才劝。
    
    这些为的不就是一口气。
    那一口曾家被权贵瞧不起的一口气。
    如今她觉得不值得,二姐自毁名声,谢家亲事飞走也就罢了,曾宝莲心里从没有踏实过这亲事,她可以不介意。
    她介意的是曾祖在西疆颇有名声,当年的曾飞雄纠纠大将,后代却自己丢了脸面。
    谢家的主仆现在这里,二姐见平王也一定会给曾祖面上抹黑。
    曾宝莲面如死灰,轻飘飘的转身:“罢了,你有你的志气。”
    “三妹!”
    曾秀慧叫住她:“你知道二妹为什么要去平王府吗?她是担心你,心痛你去谢家只怕还是被看不起,她要帮全家的人平冤,她愿意拿自己”
    曾秀慧失声痛哭,说不下去。
    曾宝莲浑身一震,回身来也是泪流满面:“二姐,你何苦这样做”
    却见到曾紫芳手里扯开那团纸,傻呆呆地问:“二妹,这上面写的什么,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曾宝莲紧紧抱住她:“我就知道不是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