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口茶水,接着又道:“曾三没有身份,她若是真当自己能得世子欢心一辈子,也就不会是敢跑到西疆的人,只能是个能审时会度势的姑娘,才能把谢世子拉到京里。”
    “母亲,我倒不是这样看待谢家。”杜锦绣闪闪眼睫。
    “锦绣你说。”
    “在京里的都知道皇上日子越来越难,镇西侯府没有皇家血脉,倒也罢了,东王、南王和北王三位殿下纷纷给京中的府第派来增援,醉翁之意不在酒多时矣。”
    杜杨氏醉心的连连点头:“不愧是你父亲的娇养女儿,我儿,你颇能看懂时势。”
    “母亲,皇上与三位殿下的对峙,属于多年沉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散,镇西侯府也懂时势,肯定有自己的心思,皇上握不牢兵权,就握紧钱粮,父亲知道皇上心思,调度粮草上自然掌握尺度,也因此常受谢家和三位殿下的窝心气。”
    杜锦绣说到这里有些神往:“若是能把谢家掌握,父亲这常年主事的官职理当高升。”
    “是啊是啊,我儿说的明明白白。”杜扬氏欢欢喜喜。
    “曾三姑娘今天来也罢,就对她说明,她若是不来,我也自有办法对她说明,现在我只奇怪一件,母亲的娘家亲戚,家里在西疆做官的出欢姗妹妹,她有个姐姐叫乐姗,她们姐妹不攀谢家吗?”
    杜锦绣认为,镇西侯让帐下情谊打动,谢世子让大义曾三打动,都在情理之中。
    杨家表姐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些年里没在谢世子亲事上下手,她不相信。
    峨眉不自觉的挑起,杜锦绣回想着杨欢姗的容貌:“二表妹容貌姣好,乐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哎,你说她们不知道下手,我儿你看错了,”
    杜杨氏撇着嘴:“你当欢姗双手把谢世子奉送给京里吗?那天我回娘家,见到你外祖母,就去和你伯母婶娘们说话,杨欢姗也在,我们就和她说京里的姑娘谁家的好,又问西疆的姑娘谁数第一,她一听就紧张,连声说她姐姐的亲事已经定下,只等男方下定礼,当然我们要问她,她说是镇西侯府,这话可笑吧,那天恰好是京里传出来谢世子为未婚妻闹事,回来我就和你父亲商议,谢世子定亲不知道是真是假,既然曾三可以办到,咱们家为什么不试试?”
    若论门第,杜家远比曾家般配,母女想到这里,相对着含笑,都是不言而喻。
    外面雪如鹅毛,杜家小园里玉塑晶雕美不胜收,杜锦绣就催了催:“还没到?”
    丫头答应往外面去,片刻带着管家回话。
    “回夫人、大姑娘,客人已在二门下车,有点故事得在她前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