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严查。如此劳民伤财的行径,在监察院院长看来,绝非一人所为。起码也是北镇司重要官员才能办得到的。
就为了一块玉,如此大动干戈,院长实在想不明白,陈炼要做什么。但隐约之间,他总觉得那东西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身旁,飞鹰上前,在院长耳边悄声嘀咕了两句,听得院长眼睛一惊一乍。当说完后,他有吃惊地盯着飞鹰,随后头向外头撇了两下,飞鹰立刻明白院长的意思。
可飞鹰刚走到门口,院长喊住,“切记,不要露出半点痕迹。”
话是这么说,但其他人能看出,院长内心依旧布兰不惊。
深夜,打更的已经敲了三下,城内已经寂静无声,大部分人都陷入了睡梦之中,只有少数几个混迹街头的,貌似还在街边嘀咕来嘀咕去。争那些个没有意义的是是非非。
一道黑影,犹如鬼魅,突然从几人跟前闪过,还没等看清什么情况。几人中有两人已经倒地不起,鲜血沿着地面一点点地往外渗透。
剩下的三人大惊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打更的本不想搀和,半夜出人命的事,让谁都觉得心里发毛。奈何其中一人望见打更的,赶忙上前挥手,“快,快,报衙门!”打更的这才缓过神,急忙向官府跑去。
按照古修城的律法,城内出命案,自然是告知北镇司。而此时此刻,能够从衙门中调出来的人,恐怕只有北镇司两个看门的。
打更的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下,两个看门的中,一个年纪大点的,有些无可奈何,“现在府上没人,都出去办案了,这档口应该还在城门口。”指着另一个看门的,“你跟他先去,我去找府首大人。”
北镇司的府首,其实也没出去办什么事。年纪大了,人都快退休了,好不容易有个清闲,懒得管那些手下七七八八的动作,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爱怎么折腾他倒也无所谓。就是别整除个什么事来。
于是他这会儿,其实人在青楼。到底是上了岁数,别人折腾了一宿,差不多都睡了,而他,折腾了半天,连一次都没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府首大人是吃了什么药,好是厉害。
可唯有刚才肌肤之亲的女子最是清楚。说到底就是不行了,人老了,经历不够,那最凶狠的地方,怎么捣腾都已是软趴趴的蘑菇。
女子看着,眼神中满是讥笑,可又能如何?好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没怎么牢骚,他也晓得,人家女的有这个资格看不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听到一个慌里慌张的脚步声。或许是自己有什么预感,抬头看向门外,“咚咚咚,”急促的几声敲门之后,小声地说道,“老爷,出事了,出事了,外头闹人命了!”
一听出人命,说真的,府首干了几十年,什么死人没见过?人命案子,怎么也都有上百件了。一边刚好累得有些气喘吁吁,一边直接挥挥手,也不管隔着门的手下看没看见,还是不耐烦地说,“一个人命案子,找我干什么?让那几个年轻人弄不就结了?反正我这位置,再过几日就是他们的了。”
真是够宽慰的,听着也确实是这个意思。然而那看门的手下可不这么想,急忙说,“大人,其他人都跑去看门了,府上都没人了!”
现在轮到大人觉得合情合理了。只是回头细想,“不对啊!我还没下去呢,怎么都把我放哪了?当我成杂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