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婶儿将药递向赵意晚道:“将军刚骑着马走了,临走时吩咐民妇一定要盯着二姑娘喝完药。”
赵意晚偏过头,不接药碗。
只要顾忱不在,谁都别想让她喝药!
胡婶儿很有耐心,赵意晚把头转到哪边,她就将药送到哪边,总之,不论长公主怎么偏头,眼前都有一碗乌漆嘛黑的药。
胡婶儿不觉累,长公主头却先转晕了。
“烫,先放着。”赵意晚面色平静道。
胡婶儿温声哄着:“二姑娘,民妇已经试过了,温度正适中呐。”
她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二姑娘这么好看的女郎,就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也比不过。
只是可惜了身子不大好,常日咳血昏迷的,人都只剩一个骨架了,看着就叫人心疼。
“二姑娘,良药苦口,您喝了病也好的快些。”虽然没有一次成功哄女郎喝下药,但胡婶儿从不放弃,每天不厌其烦的重复:“将军还特意给二姑娘买了蜜饯呢,您喝了药再吃个蜜饯儿就一点都不苦了。”
屡战屡败,越战越勇。
赵意晚瞧了眼盘中的蜜饯,伸手便要去拿,却被胡婶儿眼疾手快的躲开:“二姑娘您得喝了药才能吃。”
长公主望了眼蜜饯儿,不舍的挪开目光。
不喝!打死也不喝!
左右都快死了,何必找这罪受。
正欲寻个理由将胡婶儿打发了时,喉中突然涌起一股腥甜。
“唔~”赵意晚捂着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双眼发黑。
“二姑娘!”胡婶儿当即吓得白了脸,忙将药碗放到一边,急切的去扶女郎:“这早上才咳过血呢,怎么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