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慈庆宫,邓酌将他一早晨外出忙活的事情全盘托出,告诉了何姝。
原来,当他得知朝堂上奏事的内容后,便当机立断,带着他事先备好的一道圣旨,出门抄了几个贪官的家。
何姝一脸蒙叉,“什么?你一早晨没干别的,就是假传哀家懿旨去抄别人家去啦?”
邓酌目光轻斜,露出轻慢的神态。
何姝讨厌这个眼神,这家伙,在外边的时候装的还挺尊重我,关起门来就原形毕露。
“太后千万不要说错。邓酌可不曾假传什么懿旨,这完全是太后您的意思。”
哈?这就是传说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吧。
“哪有你这种人啊,当面栽赃嫁祸啊?我的懿旨?我连你抄的谁,为什么抄都不知道……”
没等她说完,邓酌直接把一份名单扔在桌上,“是吏部的几个官员,因其在稽考地方官员时,收受贿赂,证据确凿。所以,太后下旨抄了他们,邓酌只是奉命行事。”
何姝越听越迷糊,“就算这样,全当是哀家下旨抄了几个贪官,可是,这与今早的奏折有什么关系?”
“国库空虚不假,难以同时赈灾和发放军饷,只有抄几个人的家,才能应急。”
“什么?!”何姝又一次受惊,“你,你抄人的家,就为了钱啊?”
“嗯。”
邓酌应的云淡风轻,何姝却难以平静,“这得死多少人啊?”
“他们为官十几载,行贿受贿,做的脏事儿也不少。我一直暗中监视,搜集证据,对他们的事很清楚。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那也太……突然了吧。再说,只是几个小官而已,就算你抄了他们的家,也不可能凑够那么多钱吧?”
邓酌在凳子上换了个姿势,漫不经心的道:“抄他们的家,只是抛砖,而因贿赂他们得以在青川连任的青川知府,才是要引出的玉。”
何姝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打算,还要抄了那个青川知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