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勄翠姐姐。”
少年含笑的轻唤响起。
勄翠死死盯着迟沁,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叛徒会是迟沁,就在一天之前,她还跟主子信誓旦旦的说,迟沁不会是那个叛徒。
毕竟迟沁多乖,多讨人疼啊。
可现实却叫她通体冰凉,悔不当初。
勄翠死死抓住手里的枯枝,犹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怒声质问道:“迟沁,我们可有哪里对不起你吗?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那封军令信,也是你,对不对?!”
迟沁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看向一脸兴致盎然的梅易道:“另一个千万也得抓住,不然,我就回不去,也无法为梅易大人效力了。”
梅易对这起内讧充满了兴致,尤其是对反水的少年,更是看到了夺回玖珑山的希望。
“放心,她受了伤,这么多人去追,她逃不掉的。比起另一个,我更好奇,你们所说的,是什么军令信?”
迟沁的目光重新转回勄翠身上,看到她握着枯枝强忍惧怕,他啧啧感叹,“勄翠姐姐,你猜对了,是我,都是我啊。”
看着勄翠极度愤怒的表情,迟沁还颇为自豪,转首向梅易解释道:“不知梅易大人可还记得,大漠军队在青水涧屠杀了安国援兵一万人之事?”
“自然记得,乌迩还在我面前炫耀了一通,也正是因为此事,在玖珑山时,我有点小觑宸王妃了。”梅易道。
“其实,原本那支援兵不应该踏进大漠军队的陷阱的,他们应该从穿漠谷走,偷袭西吉寨,营救赵一曼。但宸王妃写的军令信被我调换了,拟造了另一封,说来,梅易大人还得感谢我才是。”
“原来如此,难怪,就凭乌迩布下的陷阱,竟也能套住宸王妃,我当时还疑惑,原来,是有你这位小兄弟帮忙啊。”梅易恍然大悟,那些想不通的细枝末节,此刻也皆通了。
看着一来一往的两人,轻而易举得到了最初的真相,勄翠满眼恨意,她恨迟沁!
“迟沁,你就是个畜牲!白眼狼!猪狗不如的东西!主子好吃好喝地供你念书,赵姑娘亲身教你习武,你却恩将仇报,害死这么多人,还害死赵姑娘,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看着无比熟悉的迟沁,他依旧是那一副纯粹腼腆的神态,可勄翠简直不敢认。
这个人,真的是她照顾了这么久的迟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