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靳言这一伤,连着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的院,路南栖每天都很忙,但忙完之后都会去陪着他。
加上又从来没掩饰过,医院里没两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路医生谈恋爱了,男朋友还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住院呢。
又是一天晴天。
十一月份的天气,虽然有太阳挂在天空,但风吹过来,还是有些凉,已经隐隐可见这个冬天会有多冷。
连续忙了好几天,林肃终于给路南栖放了天假,让她可以好好陪陪乔靳言。
乔靳言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腿上还搭着个路南栖出门前非要给他的毯子,他手就放在轮椅的扶手上。
明明坐在轮椅上,怎么看怎么弱小可怜又无助,但他这幅样子,又偏偏多了些漫不经心,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些随意。
一点也看不出来才受了重伤的样子。
因着最近都躺着没怎么运动,他脸上虽然不似之前一般无血色,但也没之前的正常,带了些苍白。
路南栖在后面推着轮椅,带着乔靳言在医院楼下散步。
念着他很长时间没下来了,特意出来吹吹风,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轮椅停在湖边,路南栖将轮椅固定,然后自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偏过头看着乔靳言,“乔队长,你就不想解释解释你屋里那些东西吗?”
乔靳言一直觉得今天路南栖好像和平时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此时听到她的话,他有些微怔,然后疑惑,“什么东西?”
路南栖只要一想到她昨天和乔母去乔靳言家里,在乔靳言房间看到的那些东西,她心里就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酸酸麻麻的,又有些甜,又有些疼,太过复杂。
乔靳言低垂着眸想了想,倏然瞳孔一震,然后眼睛慢慢瞪大,直到眼睛里全是惊讶的时候,他才觉得耳朵有些烫。
仔细看,还有些绯色。
“咳咳——”乔靳言偏过头,不自然的咳了咳,眼神也有些乱飘,不太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