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难为的撇过脸,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残酷的事实,她哪里能接受得了!
“奶奶,我的手,我的手。”瞧着傅老太闪躲的眼神,心掉进了寒冷的冰窖中,若不是极其严重,他们也不会露出怜悯的表情。
“晋淳哥,告诉我,告诉我,我的手,我的手伤得重不重?是不是……”周芯菱根本就不敢说出那个字,那个等同宣判她死刑的那个字,对于她的未来跟前途都是致命的打击。
“这。”季晋淳摇摇头轻声叹息,实在不好说。
“晋淳哥,说,我……我一定要知道!”
季晋淳侧头冲傅钧雷望了一眼,见他点点头,便转过头沉重的对周芯菱说道:“芯菱,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手……复原的机会很低。”他没有将话讲死,只是因为学术上不允许。
想想那个霍铭枫也真是够狠,对一个女人能下这种狠手,严重粉碎骨折加手筋断裂,再加上送来医院耽搁太久,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就算他们已经给她做了缝合手术,周芯菱的右手以后也只是一个摆设,当然周家有的是钱,大可将她送去国外,或者找最好的医疗团队长期给她做复建治疗,说不准以后能转好几分,不过灵敏度绝对恢复不了,估计拿筷子都成问题。
周家与季家也有点交情,因为周芯菱小时候爱跟着傅钧雷屁股后面跑,他也算看着这个女孩长大过来的,外表可爱乖巧,其实心里鬼主意多着,骨子里又傲气执拗,所以她喜欢傅钧雷是盲目的。
以为周芯菱出国留学后就将傅钧雷给忘了,没想到她回国后又跟小尾巴似的粘过来,傅钧雷打小就不喜欢她,当然是不胜其烦,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让他时时牵挂的方薏,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
周芯菱小时候就机灵,特别会哄大人开心,几家的老人都挺喜欢她,占着这个优势,他们就算讨厌被跟屁虫跟着也不敢拿她怎样,当然傅钧雷烦时总会捉弄欺负她,可周芯菱就一根筋似的认定了傅钧雷。
她是周家的独女,从出生就被捧在掌心里疼着纵容着,对于傅钧雷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对于突兀横****她跟傅钧雷中间的方薏,自然不会心慈手软,所以昨天听到傅钧雷道明真相时,他到没有表现得多惊讶。
“很低是有多低?!”周芯菱目光呆滞的盯着右手出神,被下的左手却已悄悄攥紧成拳头。
“……”季晋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眼睛闪过一抹同情。
“我还能不能拿笔?”周芯菱不甘心的咬唇,因为极力的隐忍,尾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季晋淳沉默半晌,最终无声的摇摇头。
周芯菱发疯一般尖叫起来,左手乱舞着将输液的针头拔掉,“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芯菱冷静点。”傅老太一时手足无措,但还是想把她安抚住,要是她精神不正常把她也捅出来,以后她还如何在儿子孙子面前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