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的,哪怕是毒药我都甘之如饴。”傅钧雷绝对不能露出一丝不喜欢的迹象,硬着头发,把整碗鸡汤喝了下去,觉得舌头已经要被那股味道给溶了,胃里拼命翻滚翻滚,他手虚掩的按着腹部,脸上却在讨好般的说着甜言蜜语。
“嗯,真好喝。”傅钧雷拼命的忍住反胃感。
门在悄然间被人推开一条细缝,没有惊扰到里面的人,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握着手柄的掌心一寸一寸的收紧,恨不得捏碎成灰。
眼睫刷下一排阴影,他眸中跳动的目光阴晦不明,凉薄的嘴角收敛,费尽了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松开手转身,步伐有些沉重的离开。
从医院离开时已经天黑,一整天与傅钧雷的相处十分的平淡,她与他并就没有多少话聊,只是偶尔他问到几句,她便礼貌的回了几句,一来二往,虽没有拉近多少距离,但傅钧雷还是挺高兴的,起码方薏没再那么强烈的排斥他。
昨天没有回家,爬上楼梯间时才发现灯坏了,方薏只能借镂空窗户透射的月光爬上楼,摸索到了楼道里,边走边掏着钥匙,猛地被一道黑影推到墙上压住,温热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部,在她挣扎时,低沉的开口:“是我,别怕。”
“霍铭枫,想干什么。”方薏皱眉,语气冰冷。
霍铭枫紧抿着嘴巴没有回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两只手似铁钳将她固定得死死的,容不得她动弹。
“放开我。”
“跟我走。”下了楼,停在黑暗处的车开了出来,黑衣人下车,唤了一声少主,把后座的门打开,余光瞟了眼还在霍铭枫怀中挣扎的方薏。
昨晚,少主就在楼下守了整整一夜,始终没能等到她回来。
今早上医院又看到那让人刺眼的一幕,连身为旁观者都看不过眼了,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心,一次又一次贱踏他们少主的心,有谁能跟少主一样,整整四年,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天南地北的寻找,就算曾经有错,天大的错也会心软原谅吧。
方薏冷静了下来,没再做挣扎,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那张脸。
他的手有些冰冷,一下又一下轻摸在她的脸颊下,仿佛她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他不敢多用一分力,生怕将她惊扰将她弄伤。
别墅里的壁灯正亮着,米黄的灯光下,罗小谨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石阶上等着霍铭枫,撑着下巴欣赏着不远处的玻璃花房,紫色的桔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特别地梦幻好看。
少主说它的花语是永恒的爱,无望的爱……
多美好的花语,又多绝望的花语。
她感觉得出来,最后少主很不开心,不同以往那股忧郁迷茫,夹杂着浮躁不安,患得患失,眼睛里总是包含着各种复杂狂乱的情绪,却又被他死死的压抑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