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云逐渐聚集起来。
时小寒瞥了眼不远处的天色,缓缓压低了帽檐,推着载了满满一车水泥的斗车不紧不慢地朝里走去。
这是他在工地待的第三个年头。
小工干的是日结,干完了就算工钱。
包工头腆着顶大的圆溜肚皮挪过来,一手将烟送进嘴里,一手沾着唾沫数了几张蓝色票子塞进他手里,凑得近,哈喇子都快滴到他手背上,挤眉弄眼的:“小寒啊,你干的时间也不短了,这钱啊拿得倒比别人少,可不得好好想想原因。”
“你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哪是做粗活的人,这天底下能赚钱的法子海了去了,有不容易的,自然也有轻松的。叔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看着怪心疼,也不想让你吃这些苦头。这样,叔今晚正好有空,咱找个排挡随便喝点再开个房好好聊聊。”
短粗肉手从指尖滑到手背,摸了几把犹嫌不满,隔着薄薄工裤狠掐着丰腴臀肉,见他仍无动于衷,又贼心不死地钻进腿缝抓着他鸡巴晃了两下。
可下一刻就被两条腿夹住了手。
“郑叔,我哥还在家等我。”时小寒低下头,额前略长的碎发垂在眼前,几条青色血管在眼下若隐若现,衬得皮肤格外的苍白,像是某种材质特殊的人形玻璃。
“要是等久了,我哥会生气的。”
夹腿的功夫是他上学那会儿被贺云洲逼着练的,原先是为了方便,省的哥几个光撸着鸡巴围在周围没地儿可插。
后面迫于生计出去接客的时候倒派上用场,人家一晚上只能接两三个散客,他一抬腿骑上七八根肉屌还能爽得哼哼直叫,叫得比街口发春的猫还地道销魂,坐上去又夹又磨,简直要把人的屌磨细了,硬是靠着一口牛逼在片区里打出了名号。
地道逼,地道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