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把方子写下来。”
楚江边开药边闷气,他又不能直接告诉极喜而泣的江阳王夫夫,这朱墨鳞是个绿茶男?占了你儿子的便宜?
事实证明,这种敏感私密上的事,他一个外人真的不能掺和太多,事到如今,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舒美人不肯让他来。
朱墨鳞那边对段寿银和林露嗔夫夫软语安慰,一旁还不停的给已经晕厥过去的段尺素擦汗。
王府里有草药库房,除了一些少见的药材需要派人回自在堂抓外,大部分都可直接配出来。
一剂药灌下去,段尺素苏醒本来还以为是楚江在照顾他,再看见朱墨鳞时猛地推搡,一掌挥过去,勃然大怒:“谁许你进来的?!拿开你的脏手,滚!滚出去!”
朱墨鳞原本看见他苏醒后软和下来的神情见被段尺素如此抗拒,也冷了脸色,平静的看向段寿银和林露嗔,只温言有礼的站起身,连连后退,做手势安慰段尺素:“好好好我不碰你……”
“素儿,不要这样失礼,不管从前有何嫌隙,今日的确是朱世子救了你。”段寿银搀扶大着肚子的林露嗔坐在床边,轻斥儿子。
段尺素无法置信的望着林露嗔:“阿姆,父王,你们都知道了?”
段寿银点头:“你先养好身子,江南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为父听了他的话,也觉得也情有可原。”
段尺素崩溃般怒喝一声“管家!”老管家颤巍巍的连滚带爬的进来,磕头请饶命,哭着道:“奴才实在见不得主子受罪,江南王府二公子带了解蛊毒的巫师来,楚先生又说您的性命安危最重要,王爷和嫡君也……”
“住口!我吩咐你的事,你全然没有……”段尺素气的两眼通红,言语艰难,刚刚接了蛊毒身体还有些虚弱,气喘着,肩膀都在发抖,看向楚江的眼珠上满是红血丝,哽噎屈辱道:“楚大哥……你答应过我,不告诉任何人!”
楚江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刚要否认但一切都迟了。
段尺素指着朱墨鳞的鼻尖,眼睛冷澈如冰,眼眶猩红:“你以为你用龌龊手段占了我的身子,就能让我我母父和父王顾忌名声将我嫁给你了吗?你休想!”
段寿银瞳孔剧震:“素儿,你说什么?!”
朱墨鳞直接撩袍下跪,声音沉痛:“不错,我的确与素儿有了肌肤之亲,但并非用龌龊手段,只是我俩一时忘情,吃醉了酒,才铸成大错,我愿意负责,更愿意承受素儿之怒,和世伯世姆之怒,无论怎样补救或者惩罚,哪怕要我朱墨鳞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楚江看的叹为观止:“朱墨鳞,你不去梨园演戏,都浪费了。”
朱墨鳞当做听不见,还撕下了上衣,只见上身布满了各种鞭痕刀疤,背上还背着个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