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安很难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李枣的，反正肯定比沈乔松早得多。
自从他因为开空调讥讽过李枣之后，他打电话跟妈妈诉苦，沈如霖让他好好跟室友交往，不要表现得像个被宠坏的孩子。他从小锦衣玉食，这是父母第一次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教育他，他有些不服气。
大一下学期的一天，李枣突然就请假回家了。
当李枣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瘦得像纸片人，眼底下透着乌青，周常安看到他胳膊上别着黑色的孝牌，那句迟到的对不起梗在了喉头。
后面李枣都不太敢主动和他讲话，总是通过沈乔松传话，反正他二人关系像连体婴一样，问一个人就等于问两个人。后面他总是忍不住去关注李枣，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身体内扎根生长，他希望李枣能跟他多讲讲话，但是又不太希望李枣和自己靠得太近。
他开车回到学校，对李枣说：“你最好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网友都删了，这次算你在走运帖子被我和沈乔松删了，要是下一次再被人爆出来，学校肯定会开除你。”李枣点点头，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事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不能因为这么蠢的理由被退学。
李枣独自一人回到宿舍，掏出新手机，他不太会用，捣鼓了半天，登上了网站，发出最后一条帖子宣布自己不再运营这个账号，然后就注销了账号，登入了微信，微信里面的聊天记录全部都消失了。他想了想，打算给清风徐来道个歉，结果发现对方已经将他删除了。
他又照常看了会网课复习了一会，简单洗了个澡就爬上床睡觉了。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人爬到了他的床上，一激灵就清醒过来，周常安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是我。”
李枣这才放松下来，周常安面对面搂住他，两个人挤在拥挤的宿舍床上，李枣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给我操操。”周常安伸手去脱他的裤子。
“不行！”李枣赶紧抓住他作乱的手。
窗帘缝中露出来的月光打在他俩的脸上，李枣看见周常安亮晶晶的眼睛，他蹭着李枣的肩颈：“就操一下下。”
“真的不行！”李枣夹紧了双腿，周常安脸色阴沉了下来，李枣咽了咽口水：“我底下还很痛，前后都很痛。”
周常安想了一下：“那好吧，那就蹭蹭，不进去。”他用力顶了顶李枣的屁股，李枣感受到周常安已经勃起了，周常安见李枣没反应，就牵着李枣的手摸上去：“你摸摸，快给我蹭蹭。”
李枣像触电一样抽回自己的手，他抿着嘴巴不回应，周常安等的没耐心了，又去强行脱李枣裤子，李枣轻轻挣扎了一下：“两千。”
“嗯？”
“可以做，要给钱，两千。”李枣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