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话框，黎尔白有些后悔，没有确切的答案之前，他不该贸然说那样的话。
于是，黎尔白沉默了，没再回复。
夏有容本来还对这个陌生人带有期待，但隔了好几天，也没收到后续。
夏有容也知道互联网的喜欢来来去去，就像评论里说着喜欢他的人，只是一时的喜欢而已，没放在心上。
很快，那个对话框就被刷了下去，他也快忘记了这件事这个人的存在。
意外的是，一周后的公司员工大会上，他看到了坐在前面的黎尔白。
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夏有容第一次看到黎尔白。
他们依旧隔着很远的距离，大约有近十排座位，但他还是一眼就瞥见了那个背影。
台上的领导在絮絮叨叨的发言，夏有容盯着黎尔白的背影出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但目光就是自然地落了过去，他看到黎尔白转头说话的侧脸，看到他的肩膀、后颈，似乎短了一些的头发，还有那双手。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夏有容想着，他只是看着黎尔白，就像没认识过、没靠近过他一样。
一直到散场，黎尔白的目光也没有落到过他身上。
夏有容跟着人流向外走，难免觉得失落，他耷拉着肩膀，垂着手，经过卫生间的时候，为了避开人流就溜了进去。
他蹲在里面玩了会手机，等从隔间出来，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只有洗手池旁站着对镜整理衣服的黎尔白。
夏有容尴尬极了，灰溜溜地准备从他身后离开，就被一声叫住了。
“不洗手就走？”
“……”夏有容明明没上厕所，但还是转回来洗手。
他悄悄抬眼看向镜子，就看到黎尔白正从镜子里看着他，目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