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璃吃瘪的样子,她转身就走,却和走进来的人正好四目相对。
鎏金蟒袍将帝尘渊贵胄之气烘托到极致,他只是往那儿一站,就好像是神邸在俯视众生,给人一种可远观不可靠近的感觉。
“大人,妾害怕。”
娇弱的女声拉回了楚凤辞的思绪,就见娇小的女子挽着帝尘渊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
帝尘渊闻言侧目看向她,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这里嘈乱,我们回去。”
说着,带着女子转身就走。
“国师大人,”楚晟忙跑过去相送,“下官送送你。”
楚凤辞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地远离,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痛吗?
自然是痛的。
而且,这痛还是她自找的。
她终于,还是亲手将他推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词苑的,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脑袋里也空空的,看什么都是空空的,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
她突然感到迷茫,看不到前路,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
“伤心吗?”温瑜翻窗户进来,靠着柱子,“瞧你这个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楚凤辞吗?你既然伤心,又放不下他,那就将他抢回来啊!看着你这样,我真替你着急。”
楚凤辞牵强地挤出笑,“只要他好,我伤不伤心不重要。”
“荒谬!”温瑜展开扇子摇着,“什么为他好?一切打着‘为你好’所做的事情都是自私自利的,你根本就没有问过他需不需要,就这样强行施加给他,你觉得对他就是一种公平了吗?
他就真的能好了吗?这套理论简直就是世间最大的荒谬!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为她所做的一切,你觉得他还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