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预感他要说一些很重要的事,停下了筷子,专注地看向他。
“你的成绩不太好,如果考不上大学的话,以后工作可能会很辛苦。”颜良一顿,开始不敢直视文丑的眼睛,“我问了一些朋友,他们说如果国内的大学上不了,可以去国外留学……”
这话在今天之前说出来或许真的是为了文丑着想,但在此刻明显是另有用意。
文丑的眉头渐渐舒展了,视线懒懒地垂着,毫无生气,沉默良久后轻笑了一声,“你怎么问的?是问和弟弟上床之后该怎么面对他吗?”
颜良猛地看向他,厉声道:“文丑!”
文丑将筷子扔在桌上,破罐子破摔道:“是我骗你跟我上床!可又不是我一厢情愿!你难道没有乐在其中吗?!你在我14岁的时候对着我勃起!在我喝醉酒的时候偷亲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颜良震惊到失语。
文丑渐渐镇定下来,极讽刺地笑了一声:“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变质了,上床又怎么了?”
要治愈伤口,首先要将烂疮挖干净,颜良明白,但是他没有文丑勇敢。他永远无法将心底那些晦暗的心思说出口,也耻于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他对弟弟几近变态的占有欲。
文丑一直等着颜良开口,等到心凉了也没等到他说一句话,失望地扔下一句“我吃完了”就起身走进了房间。
颜良深深呼出一口气,双手撑着额头,神思疲惫却毫无睡意,他在客厅就这么坐到凌晨两点,转头一看,文丑的房间还亮着灯。
今夜怕是谁都睡不好觉。
他站起身,走到文丑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文丑,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没人回应。
颜良再次敲了敲门:“……那你自己上药,我把药给你。”
还是无人回应。
颜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打开门一看,房间里竟没有文丑的身影。
“文丑?”房间一眼望到头,没人就是没人。可他刚刚眼看着文丑进了房间就没有出来过,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