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被身旁的骚乱波及,慌慌张张跳下椅子却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他赶紧转过头向对方道歉,不料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冷脸。

    「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南河瞬间挺直腰背,活像一只在转角遇见蛇的青蛙。

    「那两个是你朋友?」黑发蓝眼的男人问道。

    「不,我不认识他们。」南河摇了摇头。

    天鹰朝那个男人看了一眼,那人身着白衬衫和丹宁裤,外搭军绿色风衣,样貌俊帅,个子很高。

    和周遭站得歪七扭八的醉汉相比,他的身姿如古松般挺拔,目光静如深潭,即使他不发一语地站在角落也相当惹眼,距离较近的几个少男少女暗自打量他。

    假如这个男人是非法份子的话,会是个棘手的敌人。天鹰心想。

    「先生,您要的水。」酒保将水杯放在吧台上。

    男人没有理会酒保,一双鹰眼扫过黑衣男人和猎犬,似乎在评估眼前的状况。

    南河满脸尴尬地抓着杯子站在一旁,目光在猎犬和黑衣男子之间徘徊,无法判断哪一个情况更惨烈。

    黑衣男子吐完了,扶着吧台缓气,南河将纸巾递给他。

    「你没事吧?」

    「呼……还是有点想吐……」

    黑衣男子接过纸巾擦嘴,用没喝完的白酒漱口,南河把水杯递过去。

    「要来杯水吗?」

    「咳咳。」黑衣男子放下杯子,对他摇了摇手。

    两人中间的高脚椅沾满呕吐物,原先坐在那里的猎犬浑身狼狈,头发和外衣惨不忍睹,所到之处人人闪避,猎犬脱下外套扔到地上,阴沉的脸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人群逐渐往这里聚集,拍手叫好的喧嚣几乎盖过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