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静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而海姆达尔又笑了，「但我不像你一样勇敢，我其实是个懦弱的人。」blockotecite=039
这次她不点头了，只是坐在他身旁安静地听他续道：「在阿斯嘉特还没建立以前，我的父亲就是奥丁陛下身边的左右手，协助他处理阿萨族的大小事务。他的长剑用得很好，我的剑术就是他教给我的；所以，我也从小就知道我会和他一样成为一名剑士，或许也会待在奥丁身边做事，替守卫阿萨族尽一份心力。」blockotecite=039
他忽然望向她，「你也知道当初巨人族统治着这里的情形吧？」blockotecite=039
「嗯，毕竟只是约顿海姆的领地之一，当时他们并不太在乎这里。律法太过严苛，税赋也从来没少过，大部分的神族都过得很辛苦。」blockotecite=039
他点头，「所以阿萨神族视族长奥丁为救世主，相信他终有一天能带领我们脱离巨人族的统治。陛下──当时还是族长的他自然明白这一切，也一直都在暗中谋划着；本来对他而言，最好的计画是让华纳神族同意与他合作，只是那时华纳海姆的情况并不稳定，发生了大规模的饥荒，所以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打算集结所有阿萨神族的力量，靠我们独自击败他们。」blockotecite=039
稍稍顿了下，他g了g嘴角，「若论军队数量，我们自然赢不过他们，但相b之下，我们更熟悉阿斯嘉特的地形、对一切更有规划、决心也更强烈。所以终於有一天，在他们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陛下号召了所有阿萨族人，起兵反抗。」blockotecite=039
「那是一场很艰困的战争。」她低声道。blockotecite=039
「是。父亲原本希望我不要成为一名军人，但我还是决定和他们一起上战场，因为我和布l希尔德一样，没办法当个袖手旁观的人。」他轻声道，「他们远b我们所想的还要强y，阿萨军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攻下他们的军事要塞──也就是现在主城镇所在的地方。从那之後，我们开始一步步拿回属於我们的土地，可是……」blockotecite=039
他突然停了下来，表情是种她从未见过的模样，那刻她忽然有种感觉，觉得他就快要提到心中从未言明的那部分了。海姆达尔紧紧抿着唇，凯拉看得出他正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忍着不将嘴唇咬出血来：「可是，每一次胜利，都是由阿萨族人的牺牲所换来的；阿斯嘉特的每一寸土地早已浸满人们的鲜血，无论是巨人还是神族。凯拉，你能想像吗？当你站在战後的沙场上，眼前所见全是屍t，你看到他们的血将一切都染成红se，但你不知道哪些曾是你的战友，哪些是敌人，哪些又是你亲手杀掉的人。那种感觉……」blockotecite=039
他再说不下去，而凯拉伸出一只手，本来想触碰他，却在还没碰上他衣角时又缩了回去。她有安慰他的资格吗？在他眼里或许自己什麽也不懂，但她却妄想去t会他的感受，觉得只字片语能够有所助益。她沉默了，但他却忽然笑了出来，笑里却只有空洞：「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杀了十五个巨人族。」blockotecite=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