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藏宝阁,却被告知近期掌苍云天有贼人入侵,严加看管库房,不准人借出任何物品。

    萧凤脸上苦心伪装的笑意彻底僵硬,很快阴沉脸色,逼问道:“我的佩剑被人损坏了,没有剑还如何训练?!”

    “等到捉拿贼人之后,藏宝阁自会开放。”

    “可是徐拂青可以从藏宝阁拿取宝物,我是内门弟子,掌门之徒,为何不可?”

    守卫垂眸,冷冰的眼神投下来如不可逾越的乌云,两人眼神对峙良久,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徐拂青是未来掌门,你是什么人,有胆和他比?”

    几乎咬碎一口白牙,萧凤藏在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你......”

    “又或者......”守卫从胯边剑鞘拔出一柄长剑,“哐当”一声仍在地上,借此羞辱他,“这把剑虽然比不上藏宝阁里的宝物,但多少还能用用看,要不,你拿去?”

    黢黑的凤目染上愠怒,萧凤瞪了对方一眼,强行压抑内心的杀意,飞快地离开了藏宝阁圣地,走下沿山长阶,来到坐在悬崖边上定山石的千意琅跟前。

    千意琅正俯瞰脚下如树枝蚂蚁样的河山,听见脚步声便马上回头,满脸的笑意:“怎样,拿到东西了吗?”

    萧凤铁青着脸不说话,径直走向回山的方向。

    “我说错什么吗师兄?欸、师兄——!等等我!”少年一个翻身站起来追过去,习惯性地想要抓萧凤的手,被对方晃了一下躲开了。

    手里空落落的让千意琅有些怔然和委屈,他做错了什么事,让师兄这样冷着他?

    眼看着萧凤越走越远,他便也不再多想,只当是他在哪里吃了亏不乐意,屁颠屁颠地又跟了过去。

    回到枫山,赵释要萧凤上护心油,点了安神香,桌边为端坐着的萧凤轻揉太阳穴。

    “师兄,你今天怎么突然生气了?”千意琅腆着脸凑过去问,见对方脸色稍霁,才又大着胆子更亲近些,“你一路上都不说话,吓坏我了——”

    赵释垂眸做事,听到这般黏腻的口吻也只是手指微顿,脸上表情依旧是那副沉闷寡淡的样子。

    “无事,挑不到称手的武器罢了。明日的剑术课没有佩剑便上不了台,只怕那些夫子先生又要借题发挥,苍蝇样喋喋不休。”

    “用我的剑不可么?”原来师兄是在为这事恼火,未免脾气太大了些。千意琅眯着眼睛作讨好状,连剑带鞘地将名剑“镜空”捧在手上,献宝似的呈在萧凤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