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大年初一,世界一片烂棉花。
陈年抱床单被套去卫生间洗,老妈和小摇铃在客厅。小摇铃嗑瓜子:
“哟,这大清早的,昨晚玩火啦?”
老妈说:“厨房有昨天的菜,还有饺子,哎呦,小年,你这眼睛怎么搞的?怎么这么肿?”
陈年用力睁了几下眼:“没事,昨晚放炮仗,没睡好。我自己弄就行,妈你和小摇铃看电视吧。”
来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人两颗肿核桃。陈年洗了把冷水脸,洗也没有用,眼球火辣辣地凉。窗外文森特发神经,举着相机拍麻雀。
“嗨,年。嗨?”
这洋鬼子NL不分,叫了好几声,陈年才意识到在叫他。他当下心情有些微妙,语气心虚地友好:
“嗨。”
没看见陈蓝在哪。
今年情况特殊,吃过饭,老妈安排陈年去超市再进点货。小摇铃要去,文森特想去,这时候陈蓝才不知从哪冒出来,缠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