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伤口,可以洗澡的吗?”沈棠蹙眉。
叶仲文难掩烦躁地冲她挥挥手:“出去,不用你管。”
“你是为救我才受的伤,要我怎么不管。”沈棠提高音量。
叶仲文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尖点地维持着平衡,鼻子里轻哼一声:“这不是我的苦肉计么,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是个恶人,别又上了我的当。”
沈棠美目圆瞪,嘴唇抿得紧紧的,暗咒狗咬吕洞宾。
下秒,叶仲文扶着浴缸边缘,侧坐在浴缸边缘上,咬牙卷起裤脚来低头察看。
沈棠这才看见,他的膝盖又红又肿。
“怎么回事。”她拧眉上前,凑近了看,她不记得昨晚那歹徒有袭击他膝盖。
突然想起自己倒是狠狠踹了他一脚,只是那时候怕极了,也不知是不是踹在膝盖上。
“这……是我踹的吗?”她蹲下来,盯着他的膝盖问。
叶仲文咬着牙关,紧捏着膝盖上方的肌肉,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昨晚他一直忍着,不料今天下午开始就肿了,而且疼痛感增强得不太正常。
“疼吗?”沈棠问。
叶仲文眉头深锁,痛苦全然写在脸上。
“你疼,怎么刚才还像没事人一样,怎么不说呢。”沈棠质问。
“说了又怎么样。”叶仲文一脸讽意地笑,“你能把股份还我?”
“不能。”沈棠气极了地瞪他:“但我会说对不起,然后再陪你看医生。”
叶仲文目光稍稍软了些下来:“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