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霓裳不顾陈不凡一身恶臭的味道,颤颤巍巍的双手紧抱着对方。

    陈不凡如具死尸,动也不动,眼睛里渐渐没了焦距,空洞的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几个月,他时常在阴暗无边的地牢,透过细微摇曳的烛火,遥望着旧时光。

    曾经,他对陈年母亲嫣夫人一见钟情,爱她一身侠客的不羁气质。

    愿为她挡箭,不顾性命去绝情崖摘一朵解语灵花博美人一笑。

    刚得知嫣夫人怀有身孕的时候,他喜不自胜,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着。

    但不晓得从哪一天开始,他厌恶极了贤惠在家洗手作羹汤的女人。

    “霓裳……”

    他讷讷地说。

    林霓裳仰头看向他,以为丈夫相信了自己,欣喜若狂的亲吻着丈夫的脸颊。

    “夫君,我们会好的,对不对?”

    “你知道吗?”

    陈不凡麻木僵硬,眼睛看着牢外的烛火,露出了心驰神往之色,笑着说:“没有与我相爱前的她,是这世上最美丽恣意的女子,是我浅薄不堪的爱,遮去了她的前程与风采。”

    “什么?”

    林霓裳皱紧了细长的柳叶眉,不知陈不凡话中的意思。

    “没什么。”

    陈不凡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