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轻咳了一声,“没想着要凑上去,只是问问。二房的事牵扯不到大房头上,若真是被我牵连上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当初大奶奶抢三爷婚事的时候,可没说过意不去。”阿宝没忍住,又插了一句。
谢玉渊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阿宝吐了吐舌头,正要掀帘,脚步一顿,扭头又道:“小姐,卫温回来了,胳膊大腿都在呢,生龙活虎的,就是嘴笨了点。”
“谁都比不上你嘴巧。”罗妈妈笑道:“这丫头一回来,就缠着沈容、沈易两个学功夫,说是等学精了,再不受人欺负。”
谢玉渊默默的笑了笑,等帘子落下来,看向罗妈妈的目光有些深,“是个好丫头,以后放进屋里来吧。”
“小姐和我想一处去了。”罗妈妈搓了搓手,将半个身子扭过去。
“妈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罗妈妈一听这话,心先沉了一半,过了一会,又听小姐说了下头一句,另一半的心也沉了下去。
“妈妈,娘的死是和你商量过的吧?”
这个念头在谢玉渊的心里盘旋很久,谢二爷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至于色/欲熏心到这种程度。
等看到李锦夜递来的遗书时,才明白过来,一切都是娘设下的套。
娘在高家读四书五经长大,落笔含蓄,那封遗书像把锐箭直刺人心,不是她的风格。
最大的破绽,是娘怀里揣着的那把剪刀。一个内宅妇人,没事揣着剪刀做什么?
罗妈妈见瞒不住,下跪道:“二奶奶让奴婢在二爷喝的茶里,下了点催情的药。”
怪不得!
谢玉渊低垂着头,望向地面,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