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汗都褪尽后,谢玉渊才掀了被子下床,点了烛火,拿起医书。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阿宝糊涂的小脑袋探进来,张望了一眼,“小姐,可是要喝茶?”

    “不用,我看会医书就睡,你别管我,快睡吧。”

    谢玉渊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医书上,上头的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丢了医书去开窗子。

    凉风袭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褪了个干干净净。

    老人说,梦到死人是好兆头,可这梦太过惊悚,会是好兆头吗?

    略站了一会,谢玉渊关了窗户回到床上,又将扔了的医书捡起来,一页一页翻看,直到五更的时分,才又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

    谢玉渊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些鼻塞,怕是夜里吹了寒风的缘故。

    她没吱声,挑了个装有草药的香囊带在身上,往前院去理事。

    如今分了家,二房清清爽爽统共就那么些个人,半盏茶的功夫,就把事情理完了。

    这时,下人来报大房夫妻备了整整一车礼,往承恩公府去了。

    谢玉渊心中一动,心想莫非真被她说动了,去退亲?

    她忙给罗妈妈递了个眼色,让她暗中留意着大房的动静。

    傍晚时分,大房夫妻俩灰头土脸的回了府,那一车的节礼也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顾氏回府换了件衣服,就匆匆往青草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