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湄齿贝死死的咬住双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她后悔了,后悔不应该跑到青草堂来,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福寿堂里,冬梅行色匆匆的走进来,“太太,邵姨娘,四小姐在房里摔东西,发脾气呢。”

    “什么?”

    邵姨娘忙站起来,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匆匆去了。

    谢太太到底老成些,忙稳了心神问:“冬梅,到底出了什么事?”

    冬梅忙凑上前,把青草堂的事儿一五一十的道出。

    听罢,谢太太拍案而起,“那丫头反了天了,竟然敢逼……”

    “太太。”

    冬梅忙叫住了她,“是四小姐先寻上门的,三小姐怕心里不舒服,这才拿着四小姐出气。”

    换了谁能舒服。

    噢,庶出的跟着去京,嫡出的留在府里,那三小姐又不傻,又不笨,当然能嗅出这里头微妙之处。

    谢太太思忖半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湄儿这孩子,到底是……”

    到底是什么,她给孙女留着颜面没有说出口,但冬梅又怎么能听不出来。

    到底是太蠢啊!

    跟着二爷进京这种好事,别人藏都来不及藏,偏她这个大嘴巴,这头耳朵刚刮进一点,那头就跑去炫耀。

    这不是上赶着跑去给三小姐羞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