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月。

    能看到雾蒙蒙的云,在托着月。

    月是故乡明,可记忆中最亮的月亮是在蒲类。

    他扭头,“三爷说的对,很多东西藏着掖着,到最后反而是致命一击,只是身为皇室公主,当年为何会在屠城中存活下来,三爷可有应对?”

    “很简单,公主八字有异,只有在黑风寨才能养活。”

    “他会信?”

    “信不信由他,说不说在王爷,不信更好,但王爷这头是坦荡的!”

    李锦夜扶着手掌,叹道:“你这话,倒与长衫说得一模一样,他也是这般劝我,只是没你说的透彻!”

    谢奕为真是一口心头血,都快被这名字给呛出来,脸色变了几变,还未恢复,只听李锦夜道:“此事,本王允了!”

    谢奕为暗松一口气,扭头再道:“阿古丽,你公主的身份暴露出来,面圣那日或许会受到刁难,沉着气,想着王爷,咬咬牙挺过去。”

    阿古丽冷笑一声:“我既来了,不用咬牙也能挺过去。”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虚怀看着她唇边的冷笑,在心中默许!

    一夜休整后,队伍向京城出发。

    入北城门时,已经黄昏时分,礼部众官员等在城门口,一并等着的,还有数百禁卫军,为首的是齐进。

    李锦夜下马,齐进迎上去,“王爷,皇上有令,请蒲类人去驿站休息。”

    李锦夜默了一会,指了指高马上的阿古丽,道:“好生招待,不可怠慢,这一位曾经是蒲类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