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与不说之间,乱山仅仅犹豫片刻后,便道:“张太医,还有一件事情,王爷让我告诉你。”

    “说吧!”

    “皇上说,当年蒲类长公主为两国交好,主动和亲,成就佳话;如今公主尚未成亲,大莘愿奉上世家好儿郎,供公主挑选佳婿!”

    张虚怀一个踉跄,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去。

    乱山眼疾手快,赶紧扶住。

    ……

    这边张虚怀眼前一黑,王府里,玉渊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皇帝此计,可真真是好计,简直就是将蒲类不动声色的收入囊中,潜移默化的将草原上的一匹野马驯化成大莘的圈养的马匹。

    若她不是和阿古丽有交集,当真要为皇帝的这一外交手段喝声--漂亮。

    而现在……她却是头痛欲裂。

    阿古丽会应下此事吗?

    师傅又该怎么办?

    下午,玉渊独坐西窗,直到黄昏,都没有挪动一下,隐约听见有人喊王爷回府,她才用手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双腿,走出内屋。

    李锦夜进门,神色如常,玉渊迎上去,帮他脱了朝服,换了居家的衣裳。

    丫鬟们端热水毛巾进来伺候洗漱。

    玉渊没舍得让李锦夜自己动手,把人按坐下,用热毛巾将他的脸和手指擦得干干净净。

    李锦夜看着她在灯下的白瓷似的脸,低声道:“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