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一听这话,困意全消,一双眼睛立刻向张虚怀看过去。
张虚怀咂摸咂摸这话的深意,点点头道:“皇帝只信我开的药方,”这不是示弱,这是施压。
“师傅说得对!”
玉渊接话道:“那就劳烦师傅为王爷消得人憔悴吧,倘若有可能,与皇上多聊聊当年王爷在北地的苦楚,还有身中牵机之毒,要死死不得,活又活不下去的难。”
张虚怀眼前一亮,心道:这苦都在喉咙边,只要他老皇帝敢问,我保证把他说哭。
大庆离去,玉渊目光落在两位谋士身上,“两位都是王爷的左臂右膀,王爷如今在宫里不得自由,我们在外头该如何做,还请两位拿个章程出来。”
曹明刚和方兆阳对视一眼,前者缓缓开口……
夜渐深了,无星无月。
玉渊与张虚怀从书房出来,脸上都不大好看。
刚刚两位谋士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件事情:蒲类。
如今蒲类算是“明目张胆”的露在宝乾帝的面前,皇帝对李锦夜心里的疙瘩,也是蒲类。
如果这个疙瘩能化解,李锦夜就能化危为安。
只是,这个疙瘩要怎么化解呢?
“师傅,你和我多说说蒲类的事情吧!”玉渊叹了一声。
从前,她是极少会问这些事的,刻在心口的一道疤痕,虽然看着愈合了,一旦撕开,多半是鲜血淋漓。
她舍不得李锦夜痛。
远处的灯,映在张虚怀的侧脸上,睫毛和鼻梁一道投下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