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妃话中有话,皇后只作不懂,余下嫔妃有些忌惮,也没说话。
倒是久未出声的令贵妃突然笑道:“今日除夕,就不说那些让人不痛快的事情,子嗣一事,也需讲究个缘份。”
陆皇后抚着袖子上繁复的金丝绣花,笑道:“令贵妃啊,等晋王大婚,说不定你催得比本宫还急。”
令贵妃笑笑,轻描淡写道:“或许吧!”
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一个当摆设,一个受皇宠;一个禁足,一个掌六宫事宜;
也难怪一向温顺谦和的令贵妃也有底气在陆皇后面前呛上一两句了。
令贵妃的目光向玉渊看过去,玉渊挑了下眉,以示还礼。
两人目光一碰便错开,玉渊扭头的瞬间,却见不远处怀庆公主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玉渊还以客气一笑,心里却觉得这昌平欢笑中,竟是前有狼,后有虎,危机四伏!
怀庆公主此刻也极为郁闷,小姑子好好的被赐婚给苏长衫那混蛋,偏偏苏长衫和李锦夜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父皇这不是瞎胡闹吗?
自己气不过,递了帖子面圣,哪知一向宠她的父皇这一次,连面都没让她见。
怀庆公主一连郁闷了好些天,始终想不明白这赐婚背后的深意在哪里,这才用阴恻恻的目光看着高玉渊,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这时,有宫人来回禀,皇帝一行从御书房出来。
陆皇后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起身,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玉渊一眼,“各位妹妹移步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玉渊跟在众人身后,心里总觉得皇后刚刚看她那一眼,有些诡异。
……
傍晚,天光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