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皇长子,也是大莘国的皇长子,朕对你的要求,比你的弟弟们要严厉,这些年你可怪朕?”

    “儿臣不敢!”平王额头伏地:“爱之深,责之切,儿臣省得!”

    “你知道便好!”

    宝乾帝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鬓发,平王不料他会这样做,心里恶心至极。

    “你舅舅这人,堪称国之长城,西北有他,朕很放心,你有许多年未见他了吧!”

    平王嗡声道:“五六年。”

    “竟然这么久了!”

    皇帝望了他一眼,叹道:“也该是回来看一看了!”

    平王心里咯噔一下,冷笑骤然浮上嘴角,抬起头,挺起胸,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失态。

    “能为父皇看守国门,是叶氏一族荣幸,更是舅舅的荣幸,母后在天有灵,亦当欣慰。”

    皇帝笑道:“朕也很欣慰,去吧!”

    平王唤了宫人入内,服侍皇帝就寝,这才退了出去。行走到殿外,晚风一吹,这才发现内里中衣,已经被冷汗湿透。

    回到王府,刘长庚早早等着。

    平王将皇帝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他听,刘长庚越听,眉头越紧锁。

    原以为皇帝把王爷叫去,是为了夜宴的事情,哪知他只字不提,却和王爷叙起了旧。

    “王爷,今日这事皇上是按在了你头上啊!”

    平王心里早就猜到,横眉冷目道:“本王身上也不差这一桩冤枉事。你立刻暗中派人去匈奴驿站那头问问,何人这么大胆,敢夜闯皇宫。”